世界各地的兰花被从野外采收，以供私人收藏，这是不可持续的，导致许多物种濒临灭绝。
有限公司东南亚的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越来越多地与兰花爱好者合作，试图减少野生种群的压力。
共同的因素继续推动该地区野生采伐的原因包括缺乏对物种多样性的了解保护状况和法律保护，以及被误导的园艺时尚。
新的全球可持续兰花实践指南和以萌芽保护为重点的兰花网络旨在使兰花爱好者减少对他们所喜爱的物种的影响。
兰花，以其绚丽的花瓣，欺骗性的模仿和迷人的生活方式而闻名，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吸引着生物学家和园艺学家。有近3万种被描述的物种，它们构成了植物王国最多样化的家族之一。然而，栖息地的丧失和私人收藏的不可持续采伐已将许多物种推向灭绝的边缘。
这一点在东南亚最为明显，这里是兰花多样性的中心。例如，2010年在越南发现了一种新的拖鞋兰（Paphiopedilum canhii），但不到六个月，它就被收集到濒临灭绝的地步。此外，2015年的一项研究发现，该地区有347种兰花，其中许多是稀有和濒危的，它们被从野外采收，以供应观赏植物贸易。
东南亚的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现在正在紧急工作，通过与一个不太可能的盟友合作来阻止进一步的损失：收藏家自己。
“兰花收藏家和植物收藏家，在某些方面可能是损失的驱动因素，他们拥有很多专业知识，他们对这些植物了解很多。因此，与它们接触可能是一件富有成效的事情，”来自全球野生动物保护机构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兰花专家组的雅各布菲尔普斯告诉Mongabay。
最近在越南和印度尼西亚等兰花收获热点进行的几项研究发现，乐于接受的社区渴望分享他们的知识，并向保护组织展示他们的藏品。然而，许多爱好者缺乏可持续园艺实践的关键知识，以确保他们对兰花的热情不会无意中影响到野生物种的长期生存。
兰花生长在菲律宾兰花圣地布萨山山脚下的一个乡村花园里。图片由Aljohn Jay L. Saavedra提供。
菲尔普斯共同主持的兰花专家小组的全球贸易项目正在为兰花群体发布可持续实践指南，以帮助填补这一缺口，遏制对野生种群的威胁。
该指南概述了兰花收藏家、园艺学家和研究人员在实践中可以自愿采用的行为准则。菲尔普斯说，通过鼓励人们将自己的角色视为更广泛的全球兰花社区的一部分，他希望这些指导方针可以帮助减轻野生种群的压力。这也应该促使人们认真考虑从野外采集兰花是否可以接受。
尽管有旨在保护濒危物种的国内法律和国际法规，如《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但野生兰花贸易仍在蓬勃发展。尽管兰花约占CITES管制植物种类的70%，但执行植物贸易法规却是出了名的棘手。
例如，海关官员往往缺乏识别野生物种是否被偷猎的能力，这可能导致非法标本进入供应链，甚至最终流入严谨的海外市场。菲尔普斯说：“即使植物在纸面上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它们也很少成为执法的重点。”
许多兰花是附生的，像这样生长在树枝上
Epegeneium treacherianum在菲律宾拍摄的。图片由Aljohn Jay L. Saavedra提供。
除了商业贸易外，居住在兰花丰富栖息地附近的社区为家庭使用而进行的地方收集也构成了严重威胁。许多兰花品种非常稀少，不需要太多就能破坏它们的种群稳定。
菲尔普斯说：“在东南亚这样的地方，需求非常高，一些物种的分布范围很窄，自然种群规模很小，只要一两个坏人就能消灭大量种群，如果不是整个物种的话。”
当地的兰花采集趋势可能会迅速升级。2021年，菲律宾棉兰老岛上的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开始担心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首次兴起的兰花收集热潮。希望在监禁期间把一点自然带到家中的居民，已经开始过度采摘布萨山（Mount Busa）的植物。布萨山是几个部落社区居住的重要兰花多样性中心，这促使保护当局发布了对偷猎者的警告。
自2018年以来，Kier mitchell Pitogo一直在努力记录Busa山植物的丰富性。到目前为止，他和他的同事已经在11.4万公顷（28.2万英亩）的山上发现了大约250种兰花。他说，虽然由于缺乏物种丰富度和分布的经验信息，很难衡量该地区目前的兰花收获水平是否可持续，但很明显，许多物种比以前更不常见。
“即使在原始森林中，某些物种也更加稀有和不常见，”Pitogo告诉Mongabay。“再加上栖息地的丧失，这些物种变得更容易被收集者获取，所以它们越来越脆弱。”
皮托戈目前正在设计教育材料，旨在遏制在布萨山猖獗的收集活动。数据显示，拥有大而多彩的花朵的低地兰花对采收者最有吸引力。因此，外展活动将重点关注这些类型的物种。皮托戈说，在通常的国家保护物种名单之外扩大保护工作的范围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即使是曾经常见的物种也开始受到影响。
皮托戈补充说，防止当地植物灭绝符合人们的利益，因为兰花多样性的丧失不仅仅意味着生态系统的贫瘠。除了授粉和捕食者-猎物关系等基本生物过程的丧失之外，大自然赋予人类的集体利益也在减少。
“（当我们失去一个物种时）我们失去了许多非物质的好处，”他说，“比如在野外看到兰花对精神、情感和健康的好处。”当我们失去一个地区特有的物种时，我们就失去了我们身份的这一方面。”
棉兰老岛长满苔藓的森林。布萨山因其许多美国特有的开花兰花品种而获得认可
只有棉兰老岛。图片由Kier Michael E. Pitogo提供。
通过在线平台的兰花贸易日益加剧是另一个重大挑战。社交媒体直接将偷猎者和收藏家联系起来，从而加速了人口贩运，而当局往往很少或根本没有监督。更糟糕的是，研究表明，网上交易的很大一部分集中在野生植物上。例如，2015年的一项研究将兰花社交媒体群中多达46%的列表与野生采集的植物联系起来。
同样，越南的一项新研究报告称，兰花在一个网上兰花爱好者团体中被“按蒲式耳”出售——研究称，这是一个明确的迹象，表明它们是从野外采摘的。该研究的主要作者、圣地亚哥动物园野生动物联盟的高级社区参与研究员伊丽莎白·戴维斯告诉Mongabay说：“看到兰花（按公斤）出售是不寻常的，也是令人担忧的——这与看到数吨穿山甲鳞片相比，代表着对当地种群的巨大影响。”她补充说：“考虑到兰花的成熟时间长，以及特定的环境需求，如此高的收获率可能是不可持续的。”
在越南，所有的野生兰花贸易都是非法的。几个州的法令禁止在国内进行任何野生兰花的贸易，CITES的规则严格规范了它们的跨境贸易。然而，当戴维斯和她的同事采访了爱好者团体的成员，以探索他们的做法和动机时，许多商人和收藏家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所针对的物种的法律保护和可怕的保护状况。
对于戴维斯来说，巨大的知识差距强调了迫切需要推广和教育计划，以提高兰花爱好者的速度。她说：“我们希望兰花收藏者如果获得更准确的知识，可能会改变他们的行为。”
一个很有希望的分享这类知识的途径是正式的收藏者网络。研究发现，越南的一些收集者愿意与环保人士合作开展此类推广活动。
戴维斯说：“网络可以成为一个交流现有法律、越南兰花状况以及如何可持续繁殖这些物种的信息的机会……这可能会限制不可持续的野生收获。”他补充说，越南的许多收藏家目前缺乏基本的园艺技术技能，比如可持续繁殖。
研究称，兰花爱好者网络还可以提供一条途径，通过将他们对兰花热点地区的广泛了解引导到兰花种群评估等环境倡议中，将采集者和收藏者转变为保护盟友。
石斛兰tiongii生长在中高海拔的森林中，是菲律宾特有的。图片由Aljohn Jay L. Saavedra提供。
越南收藏者的公开性反映了印尼的类似发现。在2022年的一项研究中，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找到了非法私人收藏极度濒危的拖鞋兰花的人，这种兰花很少在植物园的保护库存中保存。收藏者们非但没有回避科学家，反而出人意料地接受了合作倡议，将他们的藏品转变为迁地保护水库。
这样的合作并不是说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纵容非法采摘兰花。菲尔普斯说，这只是一个战术问题。他说：“（对非法收藏者）进行道德说教很有诱惑力，但效果并不好。”他说，印度尼西亚研究中采用的“开放、坦诚和敏感”的方法可以成为教育收集者的机会，最终为人类和自然带来更好的结果。“它帮助提供了这些（遗传物质）的迁地储存库，否则这些储存库根本不存在。”
菲律宾的Pitogo也认为，培育可持续的兰花繁殖是整体解决方案的重要组成部分。他说，培育需求旺盛的品种对于减少布萨山等偏远兰花热点地区野生植物种群的压力尤其重要。“对于参与（野生采收）的当地社区来说，采集野生兰花可以成为额外的收入来源，就像他们从其他森林产品中获得的收入一样……所以我们绝对应该考虑与土著居民和当地社区合作，建立当地苗圃，这样我们就可以减少野生种群的压力。”
最终，尽管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和收藏家之间的密切合作并不能解决兰花的所有问题——它们仍然极易受到栖息地丧失和气候变化的影响——但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统一一步。正如菲尔普斯所说，“可能对环境危害负责的人也可能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
横幅图片：在菲律宾棉兰老岛的森林里拍摄的一只拖鞋兰（Paphiopedilum haynaldianum）。图片由Aljohn Jay L. Saavedra提供。
Carolyn Cowanis是Mongabay的特约撰稿人。跟着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