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是唯一一个在特拉维夫大学(Tel Aviv University)学习的埃及裔美国人,在我的Facebook信息流中,我遇到了许多以色列人的朋友和家人。
我是在一年前应Sharaka的邀请访问以色列时认识奥菲尔的。Sharaka是一个在中东和北非年轻人中促进和平与正常化的非政府组织。
奥菲尔是以色列南部沙哈内盖夫地区委员会的主席,他自豪地分享了他的愿景,即帮助邻国加沙的巴勒斯坦人获得在他的基布兹卡法阿扎和整个地区从事农业和新工业区工作的许可证,从而改善他的社区。
“这有利于人与人之间的和平,”我清楚地记得他说。
50岁的奥菲尔和他19岁的儿子尼赞于10月7日被从陆地和空中涌向他的基布兹的哈马斯恐怖分子杀害。
杀害奥菲尔的凶手是受到哈马斯极端主义思想灌输的毒害,这种思想把以色列人描绘成邪恶的化身——否则他们怎么能实施如此令人发指的袭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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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以色列的诋毁者同样被一种非黑即白、善恶对立的世界观所吞噬,这种世界观认为以色列是一个“种族隔离国家”。
作为一个在以色列生活和学习过的阿拉伯人,我不这么认为。
以色列比批评者让我们相信的更加多样化和多元化。
就在一个月前,我还在以色列,人们的热情好客让我感到惊讶。
最令我震惊的是我在特拉维夫听到的大量阿拉伯语。
到处都是来自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甚至还有来自苏丹的阿拉伯人,他们在建筑工地、超市、酒吧、餐馆和购物中心工作。
富有的巴勒斯坦妇女,许多戴着传统头巾,在购物中心购物,在豪华的酒店区漫步。
许多人说一口流利的带有以色列口音的希伯来语。
雅法的一位阿拉伯裔以色列妇女帮我挑选了一种葡萄酒,作为礼物送给接待我参加犹太新年晚宴的犹太家庭。
艾哈迈德(Ahmed)在特拉维夫的哈亚肯街(Hayarkon Street)卖传统的阿拉伯甜点knafeh,他告诉我,他以前在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首都拉马拉(Ramallah)担任政治活动人士,经常去开罗。
看到犹太以色列人在这么多阿拉伯工人和游客面前感到安全,给了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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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埃及人,理解犹太人的焦虑并非自然而然。
2014年夏天,以色列与哈马斯爆发战争后不久,我第一次访问了以色列。
在我逗留初期,一位以色列人向我吐露,连续不断的战争给这个国家的集体精神留下了伤疤。
今天,在以色列生活了四年之后,我明白了犹太人失去亲人的意义。
在10月7日的袭击之后,随着哈马斯的火箭继续像雨点一样落下,我在南部的以色列朋友们——其中许多是和平活动家——已经放弃了他们的城镇和基布兹,前往更安全的地方。
其他人或死或伤,失去了亲人,或正在等待哈马斯释放家人。
许多人被征召入伍,面临着不确定的未来。
我还认识了这个国家的非犹太人,包括来自该国北部的德鲁兹派和阿拉伯裔以色列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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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阿拉伯城镇伊克萨尔(Iksal)的朋友们正在悼念阿瓦德·达拉赫(Awad Darawshe),他是一名护理人员,在哈马斯袭击音乐节期间,为了拯救犹太人的生命而被杀害。
曾经在特拉维夫快乐工作的加沙人失去了他们的收入,他们的家园,也许还有他们的生命。
我的同学来自叙利亚和黎巴嫩边境附近的德鲁兹村庄,他们是真主党袭击的目标。
我希望下次我去的时候他们还活着。
一个月前,随着越来越多的加沙人在以色列和沙特阿拉伯为实现关系正常化而努力,中东似乎即将迎来新的和平曙光。
哈马斯的袭击几乎粉碎了这一希望。
我仍然和利比亚一样,梦想着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是实现中东真正和平的第一步。
我祈祷我爱好和平的朋友们不要放弃战斗。
我们不能让哈马斯和和平缔造者一起扼杀和平。
海萨姆·哈桑内恩(Haisam Hassanein)是捍卫民主基金会的兼职研究员他分析了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国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