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西区的一所公立高中,一名七年级学生用齐格黑礼嘲弄同学。在东郊一所收费很高的男校,一名身穿全套制服的男孩在学校里行纳粹礼的视频被拍了下来。在附近的另一所学校,纳粹标志被画在年轻学生的手上。
在悉尼北部,诺克斯文法学院的学生在社交媒体聊天群中赞扬了阿道夫·希特勒。
它们不是孤立的事件。学校辅导员、教师和社交媒体专家表示,使用纳粹符号和言论是学校里一个日益严重的问题,主要是在十几岁的男孩中间,他们相互挑衅,做出越来越多的反社会行为。
他们的观点得到了自由党智库蓝图研究所的支持,该研究所对澳大利亚公立学校的500多名教师进行了调查,发现四分之一的教师经历过、目睹过或被告知过反犹事件。
超过一半(57%)的人报告说,这些事件涉及使用纳粹符号或以其他方式援引希特勒的德国和大屠杀。其他的则涉及对外表的诽谤,或反犹主义的比喻。这个问题在高中更常见。
这些学生中的绝大多数并没有因为这种文化而变得激进。新纳粹分子的人数仍然很少;澳大利亚国庆日当天,悉尼警方对这群头戴巴拉克拉法帽的人进行了详细调查,其中只有27人来自新南威尔士州。
“这更多的是关于胆量,”一名学校辅导员说,由于他们不被允许与记者交谈,他不愿透露姓名。“这与风险因素有关;这是一场懦夫游戏,就像测试他们能在火车后面挂多远。
“他们知道这是一件大事,但他们并不真正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觉得自己需要参与,因为其他人都在参与。”
正如参与《蓝图》调查的一位教师所指出的那样,“有一些罕见的例子,学生(绝大多数是男性)会使用与纳粹有关的手势和短语,他们总是出于无知,在向他们解释其意义时就会停止。”
Safe on Social首席执行官基拉?彭德加斯特(Kirra Pendergast)表示,潜在的问题是,孩子们不受约束地使用社交媒体,他们正在接受他们不理解的信息的轰炸,以及青少年长期以来的随大流倾向。
彭德加斯特说,特别是自从去年10月哈马斯袭击以色列以来,受青少年欢迎的社交媒体网站充斥着种族主义和误导性信息。“他们可能会看到有人行希特勒礼,觉得很酷,”她说。
“父母没有教孩子(关于大屠杀的)知识,因为孩子还不够大,但孩子已经接触到了。
“整整一代父母都在说,‘如果我不给孩子买电子设备,我就要把他们隔离起来。’”他们没有考虑孩子在网上接触到什么。在我们把电子设备交给孩子们之前,我们需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教导他们正确与错误以及道德规范。”
新纳粹组织从网络聊天群中挑选出对其观点持开放态度的人进行招募。他们的领导人也很年轻;最引人注目的是托马斯·休厄尔,他才30岁,另外两位是杰克·埃利斯和雅各布·赫桑特,他们都是25岁左右。
蓝图报告还提出了对社交媒体影响的担忧,以及通过提供类似内容来跟踪青少年对禁忌帖子的好奇点击,从而迅速将反社会行为正常化的算法。
报告称:“造成这种风险的原因是存在着隐形或暗含形式的反犹主义,其中一些可能会利用幽默来强化有害和贬损的刻板印象。”
Blueprint首席执行官Liana Downey表示,教育部门通过识别有风险的年轻人,确保他们与学校和社区的联系更加紧密,积极应对激进化问题。
她说:“鉴于我们的民意调查显示,学校里反犹太主义的盛行,以及公开和隐蔽形式的反犹太主义在更广泛的范围内急剧上升,政府显然需要更广泛地采取这些措施。”
新南威尔士州犹太代表委员会主席大卫·奥西普(David Ossip)称报告中的数据令人不安,并表示它们揭示了一种邪恶的仇恨暗流。
他说:“家长和学校需要批判性地意识到智能手机和社交媒体在使年轻人和正在形成的思想对反犹主义的比喻和纳粹符号不敏感方面所起的作用。”
“我们这个有凝聚力的多元文化社会的成功取决于消除这种仇恨的表现。显然,这包括让社交媒体公司对其平台上的内容负责,教育下一代纳粹主义的邪恶,以及为什么一代澳大利亚军人和女性要反对纳粹主义。
“对一个群体的不宽容,如果不加以控制,可能很快就会转变为对其他群体的仇恨,撕裂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