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斯马尼亚岛的两块小礁石上,一条奇怪的会走路的鱼,它有着超大的爵士手,头上还戴着一个毛茸茸的绒球,几乎要挂在上面了。
野生的红手鱼只剩下100条左右,这种名字恰当的红手鱼使澳大利亚其他极度濒危的物种看起来非常丰富。
但一组敬业的研究人员多年来一直在努力确保这种脾气暴躁的生物的生存,人们对它知之甚少。
濒危物种生态学家泰森·贝塞尔说,试图揭开一种动物的秘密,同时试图拯救它免于灭绝,这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但是贝塞尔为他的博士学位所做的工作,包括努力建立红手鱼剩余数量的基线估计,正在帮助填补一些空白。
他的结论发人深省。据估计,在一个地点大约只有10个物种,在另一个地点大约有90个物种。
“只剩下10条鱼的地方……他说:“在90年代,据说那里有数百条红手鱼,以至于你必须小心踩在浅滩上。”
“现在,你必须花上几个小时,而且要非常非常善于找到它们,才能在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里找到10个。在没有专门的长期研究追踪它们的衰退的情况下,这正是我的共鸣。”
红手鱼是2018年建立的国家保护项目中心的三种极度濒危手鱼之一。
另外两种是斑点手鱼,据认为现在的数量不到3000条,还有齐贝尔手鱼,自2007年以来就没见过了。
贝塞尔说,这三个物种以及全世界的手鱼陷入困境有很多原因。
对于红手鱼来说,主要的威胁包括气候变化、污染和短刺海胆对其栖息地的过度放牧。由于其捕食者龙虾的减少,短刺海胆得以繁衍生息。
红手鱼也有一些内在的挑战,阻止它在新的地方建立新的家园。
它会游泳,但没有鱼鳔来辅助这一过程,它更喜欢用它手状的胸鳍在海底“行走”。
正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这可能是缓慢的,贝塞尔的研究表明,这种物种实际上并不怎么移动,这使得它们极易受到它们居住的小区域的任何变化的影响。
他说:“在我的研究中,鱼移动的最远距离是100米,但那是在540天内。”“最小的距离……500天内长了30厘米。”
更糟糕的是,红手鱼的早期阶段不像其他物种那样在水柱中漂流。基本上,它们呆在孵化的地方。
那么,考虑到所有的因素,什么是确保这种视觉上壮观而有魅力的物种不会完全消失的最好方法呢?
目前的焦点是帮助人类的手,贝塞尔认为这是一种道德义务,因为人类的压力已经危及了它。
一段时间以来,研究人员小心翼翼地收获了一窝野生红手鱼卵,并将它们人工饲养,然后将它们放回位于塔斯马尼亚东南部弗雷德里克亨利湾的家中。
人们希望这一过程能增加它们的数量,这样它们就能存活足够长的时间来繁殖。
贝塞尔回忆起几年前一次令人紧张的任务,那就是将精心饲养的手鱼放归野外。
“感觉就像,‘哇,这实际上是保护行动’。我很荣幸能参与其中,”他说。
“我们有三组人,每组有五条左右的鱼要放生。”
这是一项精心策划的任务,将这些鱼从饲养的地方搬到船上,进入海湾,然后下放到地面,由水肺团队释放。
“我记得我把袋子提起来,心想,‘你走吧,欢迎来到现实世界’。
“其中四只非常平静地游了出来,但第五只却没有……就像一个不太想离开的孩子,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们坐在那里,观察这些鱼,大约10分钟左右,只是为了确保它们没事。看到这些真是太好了。”
生物学家雷切尔·霍金斯(Rachelle Hawkins)为研究、公共和私人水族馆饲养海马已有25年了,她对研究人员所描述的那种特殊敬畏感很熟悉。
位于朗塞斯顿北部的海马世界(Seahorse World)的主人帮助圈养了红手鱼,几年前他把18条红手鱼交给了研究人员放生,这一成就让他引以为豪。
她和墨尔本海洋生物水族馆最近收到了一些新的野生斑点手鱼,他们都将尝试繁殖它们。她希望能成功,2017年也曾这样做过。
当时没有办法判断鱼的性别,所以只能抱着希望,等着瞧。
“多年来,我们一直在猜测水箱里的鱼是什么性别。但后来墨尔本水族馆采用了超声波技术,”霍金斯说。
“如果你在正确的时间获得它们,你可以通过超声波看到里面的卵子或精子。这是非常革命性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对它们进行性别鉴定,并确保我们有一只雄性和一只雌性。
“现在技术已经成熟,我们又有了10个,墨尔本也有了10个,我们将从一个更好的知识点开始再试一次。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放生一些有斑点的手鱼。”
国家手鱼恢复小组正在协调对这三个物种的研究,以配合他们的恢复计划。
该小组包括来自政府、CSIRO和塔斯马尼亚大学海洋与南极研究所的专家。
A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