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恳求国会撤销本月生效的3.4%的医疗保险支付削减。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美国医学协会(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主席杰西·埃伦菲尔德(Jesse Ehrenfeld)博士称这项政策“不合情理”,并补充说,“医生们仍在苦苦挣扎”。
如果美国医生认为自己处境艰难,他们应该考虑一下大西洋彼岸同行的困境。英国医生的薪酬如此之低,以至于本月早些时候,英格兰的初级医生举行了为期六天的罢工,这是英国政府运营的国民医疗服务体系75年历史上最长的罢工。1月15日,威尔士的初级医生发起了为期三天的罢工。
这些只是NHS员工罢工要求加薪的最新案例。这些抗议活动应该提醒美国医生——实际上是所有美国人——政府经营的医疗保健制度固有的危险。
佛蒙特州参议员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等单一付款人的倡导者。英国的医疗体系经常被吹捧为美国应该效仿的榜样。但事实是,NHS自成立以来一直是不折不扣的灾难——过去几年更是如此。
医生微薄的薪酬只是该计划诸多缺陷之一,因此才会有成群结队的医生抗议。15年来,初级NHS医生的工资增长一直赶不上通货膨胀。根据被称为零售价格指数的通货膨胀指标,英国医学协会估计,2008-09年至2021-22年期间,工资下降了26%。
结果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医疗专业人员中的一些人现在每小时的收入低于咖啡师或快餐工人。
但是,不只是新医生的报酬过低。2021年的一项调查发现,英国医生的平均收入不到美国医生的一半。
不幸的是,英国医疗体系中最大的输家不是医疗服务提供者或员工,而是患者。这在NHS特有的延误中最为明显。
即使在今年冬季流感季节相对温和的情况下,去年12月,超过四分之一的英国患者被迫等待4个多小时才能进入急诊室。大约每12个人中就有一个人等待超过12个小时。
与此同时,心脏病发作的患者平均要等46分钟才能等到救护车。
这是在数千名英国医生走上街头要求提高工资之前,这一行动导致英国超过11万的预约被取消。
部分由于这样的等待,越来越多的英国病人转向私人供应商。威尔士王妃凯特·米德尔顿(Kate Middleton)就是其中之一,她本周在伦敦诊所(the London Clinic)接受了腹部手术。伦敦诊所是伦敦的一家私人医院,定期为王室成员提供治疗。
正如英国报纸《镜报》(The Mirror)所写的那样,“私人诊所与NHS医院是天壤之别,每个房间都配有空调和配套浴室。”
对许多美国人来说,这种“奢侈品”是住院的基本期望。
去年4月的一项调查发现,13%的英国人在前一年支付过医疗费用,另有27%的人考虑过。近年来,美国两家领先的医疗机构——梅奥诊所和克利夫兰诊所——在英国开设了设施,以满足这一需求。
因此,当美国的进步人士称赞政府医疗保健的优点时,英国的患者正在用脚投票,要求更接近美国市场导向体系的东西。
英国的例子应该劝阻美国医生不要轻率地接受单一付款人的医疗保健。几十年来,他们一直在抗议美国最大的单一付款人医疗保险支付不足。考虑到通货膨胀,自2001年以来,医疗保险对医生的补偿下降了26%。
然而,数量惊人的医生仍然迷恋单一付款人。根据Medscape的民意调查,就在2019年,49%的医生支持全民医疗保险。
这种立场与医生的利益不一致,对患者的福祉构成了现实而紧迫的威胁。如果美国医生想要对全民医疗保险带来的影响有所了解,他们应该注意一下英国那些罢工的同行。
莎莉·c·派普斯是太平洋研究所总裁兼首席执行官,也是托马斯·w·史密斯医疗政策研究员。她的最新著作是《错误的前提,错误的承诺:全民医保的灾难性现实》(Encounter Books 2020)。关注她的推特账号@sallypipes。阅读莎莉·派普斯的报道——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