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注:这个故事是“ESA 50年”系列的一部分,该系列考察了《濒危物种法》的过去、现在和未来。ESA通常被称为“环境法中的斗牛犬”,它为近2000种动植物提供了联邦保护。在它成立50周年之际,它努力应对政治不确定性和不可预见的生态挑战。
黄石国家公园的野牛是世界上仅有的两个种群之一,它们在1.4万多年的时间里“持续维持在目前的景观上”。
20世纪初,大约有20头野牛躲在公园偏僻的地方躲避猎人。通过将这些动物与来自德克萨斯州和蒙大拿西北部的其他野牛繁殖,它们的数量从遗传瓶颈中慢慢反弹。
野牛在蒙大拿州的野生动物中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们可以携带布鲁氏菌病,所以它们被列为“需要疾病控制的物种”。布鲁氏菌病也感染了在蒙大拿州自由活动的大黄石生态系统中的一些麋鹿,但它们没有得到类似的管理。
布鲁氏菌病会导致怀孕的牛流产,这就是蒙大拿州畜牧业部门与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部门共同监督野牛的原因。
根据国家、黄石国家公园和其他机构之间制定的规定,野牛主要被限制在公园边界内,除了北部靠近加德纳的两个容忍区,以及西部靠近西黄石的两个容忍区,在那里允许野牛进入。这两个地区也是蒙大拿州部落和公众狩猎野牛的地方。
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正在根据《濒危物种法》对野牛进行评估,同时黄石国家公园正在考虑对其野牛管理计划进行全面改革。公园管理局提供了三种选择。一种方法是通过狩猎和扑杀以及转移活野牛来减少野牛的数量,试图将野牛的数量控制在3500到5000只之间。
布法罗野外运动和西部流域项目于2014年向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请愿,要求根据《濒危物种法》保护野牛。在他们之前还有其他请愿者。
1999年,明尼苏达州作家詹姆斯·霍斯利呼吁美国野生动物管理局保护黄石公园的野牛。十年后的2009年,生物多样性和西部流域中心要求FWS保护野牛。每次移民局都拒绝了他们的申请。
2018年,一名联邦法官指责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在相互矛盾的科学研究中挑选,而没有解释为什么最近的请愿书的科学“不可靠、不相关或不合理”。一年后,FWS再次拒绝了请愿书,2022年,一名联邦法官第二次命令该机构重新审视其决定。
一再的拖延让西部流域的莫瓦尔感到沮丧,他说,他的组织再次考虑采取法律行动,迫使FWS继续推进。
“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肯定是在拖延时间,”莫尔瓦尔说。“同样的问题一次又一次地出现。”
他指责该机构忽视了现有的最佳科学,并受到政治议程的驱动,而不是什么对野牛最好。
最后,在2022年6月,FWS表示将对黄石公园的野牛进行全面的状况评估,以确定该物种是否值得《濒危物种法》的保护。该机构指出,请愿者“提供了可信的信息,表明(不同种群)面临的潜在威胁,包括由于迁徙路线的丧失,对黄石国家公园以外的野牛缺乏容忍度,以及栖息地的丧失,导致其活动范围减少。”FWS还承认,管理行动、疾病和基因多样性的丧失“可能构成进一步的威胁”。
尽管该机构称其评估是“12个月的发现”,但其14页的清单显示了美国所有正在研究保护的物种,预测野牛的工作要到2026年才能完成。
FWS的公共事务专家Joe Szuszwalak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该服务正在利用现有的最佳科学和信息进行深入的现状审查和分析,以得出是否有理由将其列入名单的结论。”“如果发现上市是有理由的,那么服务部将进行单独的规则制定程序,并向公众发布通知和评论。”
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由玛莎·威廉姆斯监管,她是蒙大拿州鱼类、野生动物和公园管理局的前局长。
印第安纳大学毛雷尔法学院教授罗伯特·费什曼(Robert Fischman)今年4月就《濒危物种法》在美国众议院自然资源委员会的一个小组委员会作证。
当记者就此事联系到他时,他说,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的最新举动并不意味着野牛将被列为受威胁或濒危物种。相反,该机构将进行两部分的测试:一是确定野牛是否是一个独特的种群;另一个是解决是否有一种趋势表明野牛受到威胁或可能濒临灭绝。
Fischman说,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也可以决定黄石野牛是一个独特的种群,但不会以其他优先物种为由将它们列入名单。
“我认为,对蒙大拿州的读者来说,重要的是要明白,在上市之前,这将是一个好时机,让利益相关者聚在一起决定:‘好吧,我们都能接受的、有助于野牛保护的事情是什么?’”
这是在蒙大拿州进行的,当时大艾草松鸡被考虑在ESA下上市。与现有核心艾草松鸡栖息地的土地所有者制定了候选保护协议。土地所有者自愿同意维护和改善鸟类栖息地。作为交换,如果艾草松鸡被列入ESA,土地所有者就不用担心联邦的限制了。
Fischman举例说,这样的合作协议可以保护一个迁徙走廊,或者创建一个项目,让私人土地所有者可以在他们的土地上喷洒烟雾或射杀野牛。
他解释说,“如果你能将所有这些做法纳入一个计划,并向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展示这将如何为野牛带来净利益”,那么该机构就可以批准该协议,即使野牛被列入名单,协议授权的任何事情也可以继续发生。
如果没有这样的协议,如果野牛被列入名单,Fischman说公园管理局的管理很可能不会改变,如果有的话。然而,这可能会影响其他机构——如森林服务局、土地管理局、蒙大拿州和私人土地所有者——在野牛迁出公园时如何处理它们。
“底线是:不管野牛有多少,”Fischman说。“它们的栖息地有多狭窄并不重要。国际自然保护联盟是否说这些动物有灭绝的危险并不重要。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受到《濒危物种法》的保护,是一种源于这一规则制定程序的行政行为。所以不管这个物种有多危险,如果它不受最终规则制定的约束,它就不受《濒危物种法》的保护。”
尽管如此,野牛保护组织布法罗野外运动的盖斯特说,他的组织认为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决定进行为期12个月的状态审查是“相当重要的里程碑”。他还指出,联邦法院两次做出有利于该组织的裁决令人鼓舞。
“列入《濒危物种法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说。“任何期待快速上市的人都会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