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世界大战以1914年奥匈帝国的弗朗茨·费迪南大公被暗杀开始,被称为“世界大战”,是结束所有战争的战争(起初是理想主义的,后来讽刺的是,它并没有这样做)。由于当时欧洲国家之间的联盟不断变化和纠缠,这一谋杀引发了连锁反应,点燃了欧洲已成为的火药桶。随着冲突在整个欧洲大陆蔓延,世界上的主要国家很快加入了这场争吵,将自己与两个截然不同的阵营之一站在一起:同盟国(包括德国、奥匈帝国、保加利亚和奥斯曼帝国)和同盟国(英国、俄罗斯、意大利、法国、罗马尼亚、日本、加拿大,最后是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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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美国是最后一个参战的大国,因为美国人不愿在欧洲参战。直到卢西塔尼亚号——一艘载有近2000名平民从纽约前往利物浦的英国远洋客轮——被德国u型潜艇击沉,造成近1200人伤亡之后,公众舆论才最终转变;美国最终在1917年4月对德国宣战。
1918年11月11日,德国与协约国达成停战协议,战争终于结束。然而,在这四年里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要了解更多,请继续阅读,了解为什么第一次世界大战比你想象的更糟糕。
可以说,与第一次世界大战有关的最常见的形象是战壕中的士兵。在西线,冲突双方的士兵都会在地上挖又长又深的壕沟,以保护自己不受敌人炮火的伤害。它们还可以作为士兵的住所,一住就是几个星期,用木板、沙袋、木棍、带刺的铁丝建造,如果这些都不具备,就干脆用泥土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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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壕中作战的想法并不新鲜;战壕在战争中使用了几个世纪,在几十年前的内战中很常见。然而,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武器装备有了长足的进步。堑壕现在保护人们免受机枪和空中火炮的攻击。战争开始时,双方都会从各自的战壕里发动攻击,爬出来,穿过所谓的“无人区”——战壕之间的空间——向敌人跑去,携带枪管上挂着刺刀的步枪。随着冲突的进行,固守阵地的盟军也同样有可能在夜间成为德军偷袭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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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堑壕战是血腥和残酷的,导致双方都有大量伤亡。这一点在1916年的索姆河战役中表现得很明显,在战役的第一天,英军伤亡人数超过57,000人,死亡人数超过19,000人。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被敌人屠杀的幽灵并不是唯一笼罩在战壕里战斗的士兵头上的事情。1915年,在西线工作的医生们发现他们淹没了患有一种神秘疾病的士兵,这些疾病的症状包括头痛、背痛、头晕,奇怪的是,还有小腿僵硬。在几个月内,数百个这样的病例被确认,变得如此普遍,以至于士兵们为这种奇怪的新疾病想出了一个绰号:“战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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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壕热很少致命,但它越来越普遍,成为所有参加堑壕战的军队的后勤噩梦。那些患病的人病得太重,无法参加战斗,通常会被送离前线长达三个月——这对军事战略来说几乎不是一个理想的情况。
随着研究人员的深入研究,他们最终确定了这种疾病的原因:普通虱子——或者更具体地说,是虱子的排泄物通过皮肤擦伤传播到血液中。在没有药物解决方案的情况下,答案是让士兵尽可能远离虱子(士兵们开始称这种微小的昆虫为“虱子”)。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包括允许士兵定期洗澡,以及使用蒸汽或热空气对制服进行消毒。英国人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发明了一种由杂酚油、碘仿和萘混合而成的浆糊,这种浆糊涂在制服的接缝处,被证明能有效地消灭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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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发生了许多混乱的事情,但其中一个特别残酷的方面是化学武器的大规模使用。虽然很容易认为德国人是第一个引入化学战争的人,但实际上是法国人,他们投掷了装有醋酸溴乙酯的手榴弹,也就是催泪瓦斯。然而,德国人确实提高了标准,他们发明了一种驱散氯气云的方法——氯气不仅对敌人有害,而且如果风向碰巧改变,对使用氯气的人也同样危险。作为武器,氯气的使用并没有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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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一战期间最常用的化学武器是所谓的“芥子气”。这种气体是令人讨厌的东西,对暴露在其中的人造成化学灼伤、呼吸问题和其他问题。
虽然这种化学物质的死亡率很低,不到2%,但心理伤害却非常严重。事实上,许多士兵都经历了后来被称为“毒气惊吓”的经历。学术论文《恐怖武器:英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使用毒气的经验及其处理》(Terror Weapons: the British Experience of gas and Its Treatment in the World War)援引英国机枪兵团(Machine Gun Corps)二等兵约翰·霍尔(John Hall)的话说:“说实话,我很害怕毒气。”“毒气比炮弹更让我害怕。”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白热化,一种意想不到的现象在冲突的尾声发生了:一场被称为“西班牙流感”的全球流行病。这种疾病最初出现在1918年春天,当时只是持续了几天的看似无害的发烧。然而,到那年秋天,流感已经变异成一种更致命的版本,袭击速度快,往往是致命的;一些人在第一次出现症状的几小时内就死了,而另一些人则在肺部积液数日后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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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它的名字,流感并不是起源于西班牙,而是起源于堪萨斯州。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服役的年轻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携带了这种病毒,它在近距离生活的军人中迅速传播。一旦他们进入欧洲的战壕,病毒就席卷了整个大陆,两边都有受害者,一些地区的死亡率上升到惊人的10%。这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在陆军医院接受流感治疗的791,907名美国士兵中,有24,664人死亡。
西班牙流感最终导致多达5000万人死亡。到大流行结束时,它已造成67.5万美国人死亡,比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的总伤亡人数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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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心理健康专家们都很清楚,参加战争的男女军人所经历的极端压力会导致创伤后应激障碍。虽然创伤后应激障碍被广泛认为是战斗的副作用,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然不是这样。然而,这种疾病在战争期间很普遍,当时被称为“炮弹休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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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个词最初是由前线的士兵创造的,指的是那些被战争的恐怖摧残得精神崩溃,无法正常工作的战友。当英国军队开始普遍患上这种心理疾病时,军方领导人感到措手不及,决定咨询查尔斯·s·迈尔斯博士(Dr. Charles S. Myers),他是当时相对较新的心理学学科的专家。在检查有症状的人员后,他推断原因是他们压抑的创伤;虽然他可以对病人进行个别治疗,但他建议英国军队成立专门的小组来治疗大规模战斗造成的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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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迈尔斯面临着一场艰苦的战斗,要改变那些认为声称遭受炮弹休克的士兵只是懒惰或懦弱的人的心灵和思想。尽管他的努力和建议,绝大多数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英国士兵没有得到治疗,这一现象在一战参战的所有国家的士兵中都很普遍。
一些真正可怕的事情可能发生在战斗中,第一次世界大战当然也不例外。事实上,战争期间发生的一些可怕的战争罪行仍然是人类历史上最令人发指的罪行之一。其中最主要的可以说是亚美尼亚种族灭绝,当时负责当时被称为奥斯曼帝国的土耳其政府将这场战争视为实现其民族主义目标的机会。1915年,土耳其人开始驱逐并彻底屠杀亚美尼亚人;当种族灭绝最终在1922年结束时,估计有60万至150万亚美尼亚人被屠杀,还有更多的人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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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还有其他一些同样丑陋的事件。例如,当德国人入侵比利时时,有大量关于对平民犯下暴行的报道,包括强奸、纵火、掠夺和谋杀。成立了一个委员会来确定这些报告是否准确。调查得出的结论是,确实如此,杀害平民和烧毁整个村庄在德国士兵中已经变得很普遍。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最可耻的行为之一是将日裔美国人关进拘留营,但这并不是第一次采取这样的措施。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加拿大开辟了这条特殊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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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加拿大政府颁布了《战争措施法案》(War Measures Act),赋予了在战时暂停公民自由的巨大权力。政府利用这些权力,围捕了数千名“敌方外国人”,也就是来自与加拿大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的移民。虽然许多被监禁的人是德国血统,但绝大多数囚犯来自乌克兰。他们被围捕,送到偏远的农村拘留营,他们的财产和金钱被没收。
有24个这样的营地分散在全国各地;在被监禁期间,这些所谓的“敌人外星人”被派去从事大型项目,报酬如此之少,以至于他们实际上是奴隶劳工。除了那些被安置在难民营的人之外,来自东欧各国的8万多名移民被迫定期向当局报告,并携带表明其身份的身份证。直到2005年,加拿大政府终于承认了其可耻的行为,加拿大众议院通过了C-331法案,也被称为乌克兰加拿大归还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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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战争之一,参战人员的数量也反映了这一点。有30多个国家参与其中,估计有6000万人参加了所谓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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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如此巨大的数字,伤亡人数也比以往任何冲突都要高。然而,直到今天,历史学家还不能确定确切的伤亡人数,估计在600万到1300万之间。造成这一显著差异的原因是,一些伤亡估计数包括了死于西班牙流感和亚美尼亚种族灭绝等临近战争原因的人数,而另一些则没有。然而,2011年的一份报告确定,约有970万军事人员因战争本身而丧生,同期另有680万平民死亡。总共约有1650万人死于第一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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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赢家经历的损失远远大于输家;盟军伤亡540万人,而同盟国的伤亡人数仅为400万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战壕中作战的士兵的生活条件非常残酷,而那些被英国从其殖民地征召来的士兵的生活条件则要糟糕得多。例如,英属印度军队是一支150万人的庞大部队。然而,他们是如何到达那里的,说明了殖民主义最糟糕的一面,大规模的招募工作向加入的印度人承诺了丰厚的金钱奖励。然而,一旦他们签约,他们发现他们不仅得到的报酬是英国同行的一小部分,而且他们还受到公然的种族歧视,并得到劣质设备。他们的给养、营房和医疗服务也不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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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属西印度群岛兵团也出现了类似的——但可以说是更令人震惊的——情况。当印度士兵与英国士兵并肩作战时,西印度群岛军团的黑人成员最初被降级为辅助角色,作为劳动力挖掘战壕,装载设备,用担架将受伤的士兵抬离战场。这项工作不可避免地会危及生命,而且是在德国炮火的射程内完成的。
像印度士兵一样,西印度群岛的新兵也是种族主义的受害者,包括拒绝给英国士兵加薪。对这种强烈歧视的不满最终在1918年12月在意大利塔兰托爆发,来自西印度群岛的新兵对他们的军官发动了为期四天的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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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美国的战时宣传技巧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真正成熟起来。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当选总统,主要是因为他承诺让美国置身于战争之外,而且最初美国人几乎没有参战的意愿。因此,要说服一个不情愿的国家加入另一个大陆的冲突,需要一些严肃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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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克里尔(George Creel)是一名公关专家,威尔逊任命他负责美国各地的宣传和审查工作。为了在美国公民中掀起一股支持战争的狂热,同时说服年轻人参军,克里尔委托制作了一系列海报和小册子,把德国士兵描绘成凶残的大猩猩,一只手抓着赤裸的少女,另一只手拿着沾满鲜血的棍棒。
克里尔的策略奏效了,让许多人相信美国需要与这一可怕的威胁作斗争。然而,他对德国人的妖魔化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当暴民开始形成,通过骚扰和恐吓无辜的德国移民来实现“正义”。与此同时,表达和平主义观点的教堂被付之一炬,而任何看起来不爱国的人都有被愤怒的暴民涂上焦油和羽毛的危险。每当这些义务警员中的任何一人被捕并接受审判时——考虑到当时的趋势,这种情况很少发生——陪审团都不愿定罪,担心他们自己也会成为类似暴行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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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人来说,死亡无处不在。它可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出现,从毒气、战场伤害到西班牙流感等等。对于一些心理上无法应付西线每天的恐怖的士兵来说,一个隐现的选择是逃兵;事实上,在英国武装部队中,大约每1000名士兵中就有10人试图逃跑。那些被抓住、审判并被判有罪的人面临着可怕的命运:被行刑队处决。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总共处决了266名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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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士兵约翰·麦考利(John McCauley)亲眼目睹了一次这样的处决。麦考利通过战争历史网络(Warfare History Network)写下了他所目睹的一切,他回忆说,他认出了这名逃兵,他曾和他一起训练过,而行刑队的一些成员来自这名死刑犯的家乡。麦考利说:“我仍然认为,面对行刑队的恐惧对这个人几乎没有影响,他的神经已经崩溃得无法修复,最终被周围的恐怖吓坏了。”
美国在处理逃兵时要宽大得多。总共有5584名美国军人被控擅离职守,其中大约一半(2657人)被定罪。在被判有罪的人中,有24人被判处死刑,但没有一个人被执行死刑,伍德罗·威尔逊总统将他们的所有判决减刑为监禁,而不是行刑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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