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来,我一直保守着一个秘密:我小学的一位老师救了我的命。
这些天,作为一名医生,我的工作日很长,之后的作业更长。有时,在我的孩子们上床睡觉后,我自己童年的记忆就会浮现出来,许多记忆就像昨天一样生动。在我回忆的夜晚,我常常想起我小学的两位老师:一位是他的课给了我人生的开始,另一位是他确保我不会失去它。
上世纪90年代,我在悉尼东郊的伍拉拉公立学校(Woollahra Public School)上学,幸运的是,我获得了该校机会班课程的录取。有60名学生,分为两个班。我很崇拜带我上这两年课的老师,但是我对另一个班的老师了解不是很好。在那两年里,我经常躲在操场上,因为我觉得她很严格。现在我后悔了。
1994年第四学期,我们在霍克斯伯里山谷的格罗斯河上开设了六年级夏令营。我们班在Yarramundi营地的时候,去丛林散步了。很自然,尽管老师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们还是迷路了。为了回到小屋,我们这群人最后绕了个“弯路”。我们选择的那条路有一条深谷。一路上,我们必须爬一座大约三米高的山,但对于12岁的腿来说,这当然是可以做到的。我自己的老师先上去指路。
峡谷就在我们下面,所以另一个班的“严厉”老师留在后面,在狭窄的小路上站岗,这条小路在15米的陡坡上摇摇欲坠。她耐心地站在悬崖边,等着每个学生安全地爬上去。
我是二三十名尝试攀登的学生中最后一个。轮到我的时候,地上已经被许多孩子抢来抢去弄松了。在半山腰,地面塌陷了。我失足向后摔倒了。我冲向狭窄的小路,不可避免地,由于我的动力,我越过了边缘,掉进了峡谷。
但是没有,这个老师不知怎么的抓住了我。值得注意的是,我体重的下降并没有把我们俩带到死亡的边缘。在那条小路上,我们面面相觑。如果她没有抓住我,我必死无疑。我们稍稍镇定了一下,然后一起爬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们都安全返回营地后,其他孩子直奔游泳池。在加入他们之前,我找到了我们的老师,他们负责监督泳池。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位救了我一命的老师就把我拦住了。
“今天我们俩都很幸运,”她说,“但我们最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当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英雄事迹保密。后来,我意识到我差点就错过了,可能造成了一些额外的“文书工作”。
我保持沉默。甚至我的父母都不知道。
离开学校后,我设法和自己的老师联系了几次,但我从来没有好好感谢过另一位老师。当我到了可以开车的年龄,我回到了我以前的小学,但被告知她已经退休了。许多年后,当我想到给她写信是个好主意时,我悲伤地得知她永远地离开了。
回顾我的小学时光,我做过的唯一值得注意的事情就是摔倒了。然而,当我滑倒时,是一位老师在那里抓住我。我逐渐意识到这就是教学的本质。我们的许多伟大的英雄,我们最好的老师和导师,一直在看着我们,有时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准备在我们跌倒时抓住我们。
在又一个学年即将结束之际,让我们感谢在我们的学校、大学和培训项目中不知疲倦地工作的所有教师和工作人员,感谢他们每天所做的一切。
对于所有的老师们,如果你曾经突然有一种温暖模糊的感觉,那可能是因为,在某个地方,跨越空间和时间的结构,你的一个老学生向你伸出了援手。请知道他们在想你,希望你一切都好。那温暖模糊的感觉呢?这是一个前学生内心的孩子在告诉你,多亏了你,他们也变好了。
路易斯·王副教授是一名悉尼医生。这篇文章是献给GH和CR的,他们都是Woollahra公立学校的传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