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牛体型像一头小野牛，体重相当于一架三角钢琴，身上覆盖着厚厚的、蓬松的皮毛，是北极高纬度地区最独特的物种之一。但从格陵兰岛苔原上的一座小山上，似乎找不到它们。
在岛上巨大的极地冰盖边缘，每一丛灌木、岩石和一丛草都像一团羊毛和角，在凛冽的寒风中。克里斯·索伦森（Chris S?rensen）用双筒望远镜扫描着闪闪发光的景观，寻找活动的迹象。
“看到那边橘黄色草丛里的那个黑点了吗？”Kangerlussuaq国际科学支持（Kiss）的站长说，他拖着脚步走向他的汽车。
“但它也可能是一块岩石，”他说。当我们接近这个点时，很不幸，我们很快就发现它是一块石头。
麝牛是冰河时代的遗迹，适应在漆黑的极地冬季茁壮成长，那里的气温可以保持在零下20摄氏度（零下4华氏度）以下数月。它们在短暂的北极夏季阳光回归时生育，准备好在阳光再次消失之前利用24小时的放牧日。它们经常受到冰雪和地理环境的限制，是世界上近亲繁殖最多的哺乳动物之一。
在120英里长的峡湾尽头的Kangerlussuaq周围，生活着2万多头麝牛，这里曾经是格陵兰岛主要国际机场的所在地，这是二战时期美国空军基地的改建，直到去年12月搬到首都努克。
在20世纪60年代，其中27只动物被从它们的家乡更北的地方引入该地区。它们茁壮成长，现在支撑着蓬勃发展的战利品狩猎产业，并为土著社区提供了重要的食物和经济资源。柔软、轻便的羊毛内层是最保暖的天然纤维之一，围巾和帽子有时要花费数百英镑。
麝牛被官方列为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中最不受关注的物种。但在一个变暖的世界里，不断上升的气温对它们的适应能力提出了新的考验，这引起了科学家们对许多分散种群的生存的担忧。
疾病和寄生虫——在气候变化的推动下——在麝牛的大部分活动范围内呈上升趋势。2020年对加拿大北极岛屿的一项研究发现，导致呼吸困难和虚弱的肺蠕虫正在增加。
科学家们说，最令人担忧的是红喉丹毒杆菌的传播——一种在农场动物中常见的感染——在北极哺乳动物中具有很高的死亡率。
在加拿大的北极岛屿上，世界上最大的麝牛数量自21世纪初以来减少了一半以上，导致成千上万的哺乳动物死亡。
卡尔加里大学兽医寄生虫学家、长期研究麝牛的苏珊·库茨教授说：“气候变化正在加剧麝牛已经面临的多重挑战。我们知道北极的变暖速度是世界其他地区的四倍。我认为这增加了他们对新疾病的易感性。”
“我不认为麝牛的未来有保障，”她说。“我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人口增长然后下降。我们希望它们能够下降并保持稳定，而不是消失。”
到目前为止，这种疾病还没有感染到格陵兰岛的麝牛，它们受到地理隔离的保护。但人们担心，这种疾病可能会通过鸟类和其他北极哺乳动物传播到该地区。
丹麦奥胡斯大学的北极生态学家尼尔斯·马丁·施密特教授说，气候危机正在产生明显的影响。他在格陵兰岛研究的鹿群——世界上最靠北的鹿群之一——随着气温变暖，正在向更北的地方迁移。
“格陵兰岛东海岸是超级孤立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至少还没有看到南纬地区的疾病蔓延。因此，该地区的主要威胁是不稳定的冬季气候，这会慢慢地将麝牛推向北方，”施密特说。
“从短期来看，这本身并不坏，因为在更北的地方会有合适的地方；这是一块很大的土地。但最终，在某一时刻没有更多的陆地，然后它们落入海洋。它在一个方向上。北极正变得越来越小，”他说。
为了寻找麝牛，我们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几乎要放弃了。我们沿着一条逐渐缩小的河流隆隆行驶，这条河流由附近拉塞尔冰川的融水提供水源。奇形怪状的岩石和一块块的色彩激起了更多的假警报。
然后，在冰原的阴影下，我们发现了一群挤在一起的八头麝牛。两头象群在河床上嬉闹着，随着气温的下降，河床很快就会干涸。
我们站在那里，看着毛茸茸的大群向苔原移动，在那里，它们将再次在周围的环境中消失，直到北极的夜晚再次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