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特种作战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是捕获或杀死高价值目标。在美国内战期间,联邦军中有一支专门的部队,杰西童子军,就是为此而成立的。
他们穿着南方联盟的制服,去追击南方最危险的人,在精锐部队之间建立了一系列史诗般的交战。这些联盟特工是美国陆军的第一支猎杀队。1865年2月,菲利普·谢里丹将军派出杰西童子军追捕臭名昭著的游击队首领哈里·吉尔摩少校。
两名杰西侦察兵冒着严寒的天气、雪堆和结冰的道路,在邦联的警戒哨中巧舌如剑,穿过了谢南多厄山谷的敌人领地,寻找吉尔莫的巢穴。专业的侦察兵仅仅在48小时内就完成了他们艰巨的任务。“周四返回,向将军报告了哈里·吉尔摩的下落和指挥,”侦察兵阿奇·罗兰记录道。
谢里丹没有浪费时间跟进侦察兵的关键情报,并迅速集结了一支300人的骑兵部队。二十名杰西侦察兵伪装成邦联的白栗色,骑在联邦骑兵的前面,“冒充从马里兰来的吉尔莫新兵”。他们打算欺骗吉尔莫的手下,说有一支庞大的联邦骑兵部队就在他们后面,以便查明游击队领袖的确切下落。
“周六早上,一支骑兵部队(300人)和20名童子军离开这里(温彻斯特)前往58英里外的摩尔菲尔德。整个星期六晚上我们都在旅行,星期天早晨,就在天亮之前,我们到达了穆尔菲尔德。离开小镇时,我们被一个强大的纠察队包围着,我们来到了南叉河路。我和五个侦察兵一起前进。在离镇子两英里的地方,我们看到了两幢又大又漂亮的房子:威廉斯家和伦道夫家,”童子军阿奇·罗兰回忆说。
侦察兵们看到马厩里有马,就包围了伦道夫的家。他们的指挥官亨利·杨少校敲了敲前门,“房子里有什么士兵?”
女仆天真地把猎物的确切位置告诉了震惊的侦察兵:“吉尔莫少校在楼上。”
杨和四个杰西侦察兵拿着手枪爬上了楼,心中兴奋得怦怦直跳。杨用手枪的枪管顶着熟睡的人的头问道:“你是吉尔莫上校吗?”
“是的,你到底是谁?”吉尔莫回答道,他后来写道,“虽然我穿着南部联盟军的衣服,但我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战斗已经太晚了,因为他们已经抓住了我的手枪,躺在我制服下面的椅子上。”
“谢里登将军手下的杨少校。”
“好吧。我想你要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很高兴你能陪我去温彻斯特,因为谢里丹将军想向你请教一些重要的军事问题。”
即使在枪口下,被外面成群的联邦骑兵包围,吉尔莫仍然抱有逃跑的希望。“我本来不想被活捉,”他后来写道。他磨磨蹭蹭地穿衣服,“希望我的人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当他匆忙跑出去骑上他的黑母马时,他“已经在寻找篱笆上的裂缝来努力了。”一个名叫杰西·斯考特的人抱怨说:“吉尔莫少校一骑上马鞍,就试图逃跑。我猜到了这一点,并为他做好了准备。我抓住了他的马缰绳。他又试了一次。我又抓住了他的马。”最后,被激怒的斯各特威胁说,如果杨不让他们的俘虏骑上一匹劣等的马,他就把吉尔莫的马从他身下射下来。“现在我们抓住了他,我不会让他逃跑的。”
这本书揭示了改变内战进程的非常规游击战的戏剧性,包括林肯的特种部队从1863年到战争结束时在阿波马托克斯穿上联盟灰色追捕莫斯比和他的联盟游骑兵的故事——一个以前不为人知的故事,激发了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建立现代特种作战的灵感。这本书还讲述了联邦特勤局的故事。
当杰西侦察兵和杨守卫着狡猾的吉尔摩时,臭名昭著的南方联盟上尉乔治·w·斯顿普,他之前杀死了几名杰西侦察兵,也在他们返回温彻斯特的途中落入了侦察兵的手中。
一小群饥饿的童子军发现了附近的一所房子,骑马过来寻找食物。女仆告诉我,这所房子是斯顿普的,他是一个独立的游击队员,被称为“斯顿普炮台”,因为他随身携带了大量的左轮手枪和卡宾枪。“知道斯顿普船长……他以绞死和割断联邦囚犯的喉咙而闻名,我进一步询问了他,告诉那个黑人女人我有重要的任务,必须马上见他。”两名侦察兵先去了教堂,然后得知上尉要去不远的地方拜访他兄弟的家,于是就去了他的住所。
“我们发现斯顿普上尉正在上马,我命令他投降……我们开了几枪,他向前倒在地上。他试图站起来,伸手去拿左轮手枪。但他还没来得及用枪,我们就追上了他,我用左轮手枪指着他的脸,逼他跪下。我们立即解除了他的武装。”名副其实,“他(在腰带上)带着三把手枪,马鞍上有一把手枪和一把七发卡宾枪。”
邦联军否认了他的身份,声称自己是他的兄弟。当他们把他带走时,他扑了过去,试图抓住另一个杰西·斯库特的左轮手枪。听到这里,抓人的斯各特冷淡地回答说,如果斯汤普再这样做,他“就把他变成筛子”。
当这群人重新加入杨的纵队时,侦察兵通知少校,他们已经抓获了“斯顿普上尉,但他不肯承认”。当斯顿普最终投降并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时,杨向南方联盟发出了最后通牒。“我想你知道我们会杀了你。但我们不会像你服侍我们的人那样服侍你,割断你的喉咙,绞死你。我们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我们给你十杆,让你骑上自己的马,带上马刺。如果你能走,没关系。但记住,我的人都是神枪手。”
斯顿普船长坚忍地“笑了笑,骑了出去,我们对他说‘走’。’我们让他开了大约10杆,然后我们的手枪响了,他向前倒下,死了。”
由于担心吉尔摩会再次逃跑,杨要求允许侦察兵和他一起继续前进。当他的请求被拒绝时,杨怒气冲冲地骑马离开了。吉尔莫“感到我的希望又回来了,现在山猫眼少校已经走了,而我正忙着为我的逃跑策划不同的计划。”不幸的是,当吉尔摩准备第三次逃跑时,杨犹豫了一下,派出了四名侦察兵,他们“冲”出了森林。
尽管侦察兵的目光锐利,吉尔摩还是在午夜做了最后一次失败的尝试。在温彻斯特与杨重逢后,侦察兵们必须保护吉尔摩,防止他逃跑,也要防止北方暴徒对叛军的战利品睁大眼睛。杨和吉尔摩在哈珀渡口与一群暴徒搏斗,两人相互尊重。杨对吉尔摩说:“万一受到攻击,拿起我的一支手枪,向左右射击。他们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走过,才能碰你。”1865年2月10日,也就是最初被捕的五天后,杨和杰西侦察兵将游击队领袖送到波士顿港的沃伦堡,“直到大门在他身上牢牢关上,才看不见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