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联邦选举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在澳大利亚,讲真话的挑战似乎一如既往地令人望而生畏。有不可否认的证据表明,这个国家已经从内心背离了乌鲁鲁宣言的三个核心原则:声音、条约、真相。
自声音公投失败以来,政府已经明确表示,它正在背弃总理的承诺,即“全面”实施乌卢鲁声明,他在选举胜利演讲中明确表示。工党还撤回了此前在联邦预算中拨给马卡拉塔委员会的2000万美元拨款,该委员会本应监督条约的制定,并成立一个国家真相调查委员会。
在噶玛节上,他赞同马卡拉塔的“原则”,但没有支持真相与正义委员会。他的政府也不会承诺签订条约。这是他在今年的联邦选举中将采取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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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彼得·达顿(Peter Dutton)在公投结果的鼓舞下,更加明确地拒绝了乌卢鲁声明。他拒绝去加尔马,他在珀斯告诉记者:“在我领导的政府下……不会有马卡拉塔”,“也不会重提真相。”政府浪费的4.5亿美元令人愤慨。”
从联邦政府的角度来看,未来几年官方、政府主导的真相揭露的前景极其渺茫。虽然联盟党谴责条约和真相,工党似乎不愿在这两个想法上花费更多的政治资本。土著事务已经恢复到主要关注“实际”问题,这在霍华德时代是一个被大肆吹嘘的立场。
在大选前夕,达顿试图延续他在公投中成功运用的分裂政治,反复强调澳新军团日(Anzac Day)和澳大利亚日(Australia Day)的统一重要性,他更喜欢用毫无争议的纪念和庆祝活动来包裹这两个纪念日。
上周,达顿在天空新闻上宣布,如果当选,他将不会在新闻发布会上站在原住民旗帜前。“我只是认为,如果没有站在一面旗帜后面的想法,我们就不可能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
参议员Jacinta Nampijinpa Price立即支持达顿的声明,并提醒记者,在他们在2023年公投中获胜的那天晚上,她和达顿故意选择只站在一面国旗前——澳大利亚国旗。
考虑到政治的变迁,达顿和普莱斯可能很快就会从国家舞台上消失。但他们的政治命运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声明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吸引那些他们所在政党的内部民意调查显示会为他们赢得选票的选民,而这些选民不会像达顿或普莱斯那样迅速消失。
除了老生常谈的文化战争策略外,达顿这番话的重要意义在于,他愿意把澳大利亚原住民作为政治优势和分裂的对象。作为一个脆弱的少数群体——在公投失败后更是如此——他的言论旨在进一步边缘化他们,同时给他的政治对手抹黑,说他们软弱,是“觉醒的”地区利益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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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达顿对澳大利亚的愿景是建立在原住民消失的基础上的——他们的隐形成为了他们融入这个国家的货币。任何暗示他们作为澳大利亚第一民族具有独特地位的说法都会被视为对国家统一的威胁。他对澳大利亚历史的评论也暴露了他对说实话的深深的恐惧和怨恨。他只是不想谈论这件事。相反,就像他的言论所针对的部分选民一样,他爱国地展望未来,假装过去就过去了——除非是澳新军团的传奇,澳大利亚的英国遗产的美德,或者移民农民和工匠的英雄故事。
既然艾博年政府已经把讲述真相和订立条约的任务交给了各州和各地区,那么目前的情况充其量只能说是复杂的。只有在南澳大利亚州和维多利亚州取得了重大进展。南澳大利亚州已通过立法和选举,而维多利亚州于2018年通过了条约立法,约克司法委员会(yooook Justice Commission)的任务是“对原住民所经历的历史和持续的不公正进行首次正式的真相讲述”。无论以何种标准衡量,在澳大利亚,讲述真相的道路都是艰难而漫长的,永远是不断变化的政治联盟的牺牲品。
在政治领域之外,有一些希望的理由,无数的地方和地区的真相已经到位。教堂、学校、医院、图书馆、画廊、博物馆和大学——正如墨尔本大学最近出版的《Dhoombak Goobgoowana》所有力证明的那样——也开始承认它们在压迫和剥夺第一民族澳大利亚人方面的共谋。
就在全民公决前几天,诺埃尔?皮尔森(Noel Pearson)反思说,澳大利亚现在是一个“强硬的国家”,因为似乎没有什么能让非土著澳大利亚人相信,宪法并不“完全属于他们”。考虑到这种不可否认的困难程度,以及它目前在澳大利亚政治中的地位,当涉及到真相和条约时,人们很容易完全放弃联邦舞台。但这种做法是行不通的。
我们只需要倾听记录在乌鲁鲁对话中的土著人民的声音,就能理解讲真话对第一民族人民的重要性。这些要求不会消失。更广泛的讲真话的挑战——不仅要倾听第一民族的声音,还要要求其他澳大利亚人质疑他们对本国历史无知的原因,以及他们不屑于寻找真相的自满。
尽管国家政治进程存在种种障碍和缺陷,但只有联邦阶段才有能力产生持久的影响,正如陆克文(Kevin Rudd)对“被偷走的一代”(Stolen Generations)的道歉所表明的那样。在堪培拉建立国家安息之地的呼吁尚未实现,这将是国家实话实说的一个有力例子。
2023年3月,当玛西娅·兰顿教授与艾博年和其他原住民领袖一起在堪培拉宣布将进行全民公投的最终宪法修正案时,她反思了真理对原住民的意义。她在公投后不久说的话仍然有力地提醒人们,说实话对澳大利亚的未来至关重要:
“加拉维·尤努平古……多年前他教我,当你被告知真相时,你会知道,因为真相会燃烧。在全国范围内,真相在很大程度上是土著人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的价值观。”
马克·麦肯纳是一位作家和历史学家。这是一篇文章的编辑节选,将于明年初在澳大利亚历史杂志的一个关于讲述真相的论坛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