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对唐纳德·特朗普的起诉是前所未有的,但这种区别不太可能成立。
纽约州最高法院的34项重罪指控标志着前总统首次被指控犯罪。几乎可以保证,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短期内,甚至可能不会是这位总统的最后一次。也许这不是他在春夏交替之前的最后一次。
尽管存在种种不确定性,美国的政治和法律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
“第一要务很重要,”明尼苏达大学政治与治理研究中心主任劳伦斯·雅各布斯(Lawrence Jacobs)说。在这“第一次”中,一位前总统被逮捕,并被采集了指纹,并对一些不光彩的指控(向色情明星支付封口费)和深刻的指控(试图影响选举)表示“无罪”。
现在,关于这个新世界及其改变的假设将加强还是削弱国家民主的辩论开始了。曼哈顿地区检察官阿尔文·布拉格是否证明了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或者,他激发了一代总统在法庭上的其他追求,无论是否有正当理由?
一些专家关注的是更直接的问题:这对爱荷华州的党团会议意味着什么?
有关特朗普即将被起诉的报道,在一些全国性民调中提高了特朗普在共和党选民中的支持率,并促使他的几乎所有潜在竞争对手团结起来支持他,抗议他受到的待遇是一种愤怒,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特朗普的法律困境,而不是通货膨胀、犯罪或乔·拜登(Joe Biden)总统的记录,才是目前主导共和党竞选的问题。
就连日历似乎也注定要纠缠他们。法官胡安·莫尔康(Juan Merchan)将下一次开庭日期定在12月4日,也就是爱荷华州党团会议启动共和党初选季的几周前。
提审几小时后,特朗普在佛罗里达州的马阿拉歌庄园(Mar-a-Lago)向友好的人群发表讲话时,他更像是一位桀骜不驯的候选人,而不是受过磨练的被告。尽管默奇曼指示避免煽动性的言论和对法律体系的攻击,但特朗普还是谴责布拉格是“罪犯”,默奇曼是“一个恨特朗普的法官,他的妻子和家庭都恨特朗普。”
“这个假案子只是为了干扰即将到来的2024年大选,应该立即撤销,”他抱怨道。
但他27分钟的演讲——以他的标准来说很短——也强调了这样一个现实:布拉格和默彻恩以及纽约陪审团可能很快就会成为他最不关心的问题。他呼吁格鲁吉亚官员停止调查他涉嫌试图推翻拜登在2020年大选中的胜利,他还嘲笑司法部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Jack Smith)是“疯子”。
史密斯正在调查特朗普为扭转他在2020年大选中失败的局面所做的努力,包括2021年1月6日对国会大厦的袭击,以及这位前总统在离开白宫后移除和保留机密文件的行为。
两项调查似乎都已接近尾声。今年1月,富尔顿县地区检察官法尼·威利斯(Fani Willis)表示,格鲁吉亚案件“即将”决定是否提出指控。在华盛顿,史密斯今年1月向伊万卡·特朗普(Ivanka Trump)和贾里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发出传票,此举进入了特朗普最核心的圈子,通常会在此类调查接近尾声时进行。
南卫理公会大学(Southern Methodist University)总统历史中心主任杰弗里·恩格尔(Jeffrey Engel)预测说:“这只是联邦起诉书真正大餐到来之前的开胃小菜。”这就是开胃菜。“这些罪行之所以更重要,不仅是因为它们表面上更实质性(叛乱还是收买色情明星?),还因为它们据称是在担任总统期间犯下的罪行,而不是之前犯下的。”
如果随后出现大量起诉,特朗普将更难辩称自己是一位过于热心的检察官的受害者。这些指控的后果性也将使人们更难将其视为无聊、私人的、与公众无关的小事而不予理会。
在重塑共和党、出人意料地赢得白宫、在民粹主义总统任期和两次弹劾之后,这可能会成为特朗普最重要的遗产。
对总统和前总统的起诉从来没有宪法或法律上的障碍,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很可能在水门事件后面临刑事起诉,水门事件促使他辞职,直到他的继任者杰拉尔德·福特(Gerald Ford)发布全面赦免。在他任期的最后一天,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与莫妮卡·莱温斯基(Monica Lewinsky)事件的检察官达成了一项协议,放弃了五年的律师执照,并支付了罚款。
但这在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段历史让周二的起诉变得如此惊人。
一些历史学家和法律学者认为,第45任总统的行为让检察官别无选择,只能进入未知领域。
乔治华盛顿大学(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的宪法教授凯瑟琳·罗斯(Catherine Ross)说,“当我听到起诉的消息时,我感觉就像伤口被戳穿了一样。”她的起诉表明,总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不这样做不仅是最糟糕的政治决定,”她说,“还会向未来的公职人员发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几乎可以做任何事情。”
不过,一些人担心,这些指控向地方检察官传递了不同的信息。
雅各布斯警告说:“今天的起诉现在为全国数千名检察官打开了闸门。”“乔·拜登在离任后更有可能在明天被起诉,这是由于先例,而不一定是他的行为。”
爱荷华州的党团会议将是最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