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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最高法院就允许通过邮寄方式分发堕胎药物米非司酮(mifepristone)的联邦法规是否合法进行了辩论,这取决于提起此案的反堕胎医生协会最初是否有资格提起诉讼。
该案件被称为FDA诉希波克拉底医学联盟(Alliance for Hippocratic Medicine),并与另一起类似案件相结合,重点是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在2016年和2021年放松对米非司酮(米非司酮是用于药物流产的两种药物之一)的限制时,是否忽视了健康和安全问题。FDA于2000年批准了米非司酮,据该部门称,自那以后,美国已有近600万人使用这种药物。
在美国,米非司酮通常与米索前列醇一起作为两种药物治疗方案的一部分,用于妊娠10周内的流产和流产护理
如果法院站在反对堕胎的一方,米非司酮可能会被禁止通过邮件发送和在大型连锁药店分发,即使在堕胎合法的州也是如此。对反堕胎运动的一项裁决也可能将米非司酮的使用从目前批准的10周限制到7周,并终止在开堕胎药的地方进行远程医疗访问。
然而,在辩论过程中,大多数法官似乎对医生组织希波克拉底医学联盟(Alliance for Hippocratic Medicine)能否提起诉讼持高度怀疑态度。
为了获得起诉资格,原告必须证明自己受到了真正的伤害,从辩论开始的那一刻起,法官们就把注意力集中在该团体,特别是在其简报中引用的那些医生们,是否证明了自己受到了伤害。
保守派大法官克拉伦斯·托马斯、塞缪尔·阿利托和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也都质疑,如果希波克拉底医学联盟不成立,谁还会有地位。
托马斯和阿利托询问副检察长伊丽莎白·普勒洛格,是否有人有资格起诉。
“如果我们同意你的立场,你能给我们举个例子,谁有资格挑战FDA的行动吗?”托马斯问她。
罗伯茨想知道,如果FDA的数据显示米非司酮分配规则的改变“有重大后果”或“急诊室就诊的可能性更高”,该联盟是否可以获得资格。
与此同时,法院2022年推翻罗伊诉韦德案(Roe v. Wade)多数票判决的撰写人阿利托(Alito)向普莱洛格(Prelogar)施压,问他是否“有人可以在法庭上挑战FDA在这里所做事情的合法性?”
这些问题表明,即使是最高法院最保守的法官也认为该联盟的立场充其量是站不住脚的。
保守派法官尼尔·戈萨奇(Neil Gorsuch)更进一步,抨击了像这样的案件,即原告在寻求全面全国救济的案件中未能显示出重大损害。
戈萨奇在提到试图阻止联邦政府行动的案件时说:“有人可能会说,我们已经有了一系列普遍禁令或休假。”“这个案子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把一个小诉讼变成了一个全国性的立法议会,反对FDA的规定或任何其他联邦政府的行动。”
法官埃琳娜·卡根反复询问埃琳·霍利——捍卫自由联盟的高级法律顾问,代表希波克拉底医学联盟——关于原告在案件中的立场,卡根称其为“概率”。
“你需要一个人。你需要一个人来满足法庭的常规资格要求。谁是你要找的人?我知道你有七个,”卡根问霍利,他指的是那些加入捍卫自由联盟的反堕胎医生。
法官杰克逊(Ketanji Brown Jackson)将原告声称的伤害描述为“严重的不匹配”,指的是反对堕胎的医生和他们要求的在全国范围内减少米非司酮使用的解决方案。
“个别医生寻求豁免是完全合理的,但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有了,”杰克逊说。“所以他们在这里要求的是,为了防止他们可能不得不做这些手术,应该阻止其他人获得这种药物。那么,为什么在这个案件结束时,救济的范围显然不是太广了呢?”
托马斯继续把话题带回到康斯托克法案,这是一项1873年的法律,规定在邮件中发送“淫秽”材料是非法的,包括与性健康和避孕有关的物品。
米非司酮生产商Danco Laboratories的律师杰西卡·埃尔斯沃思(Jessica Ellsworth)回应说,该法案已经有大约100年没有执行过了。
当托马斯再次问起《科姆斯多克法案》时,霍利有了不同的回答。她说:“该法案规定,药品不应通过邮政或普通运输公司邮寄。”“我们认为,这句话的原文非常清楚。”
尽管《科姆斯托克法案》在上个世纪没有得到执行,但自从联邦堕胎保护被废除以来,反堕胎运动使《科姆斯托克法案》重新焕发了生机。如果得到执行,这项过时的立法将禁止越来越普遍的远程医疗,这种医疗允许全国各地的人们通过邮件获得药物流产。
“康斯托克是一部过时的、清教徒式的法律,旨在压制‘一切形式的罪恶’,并将身体自主定为犯罪,”Plan C的联合创始人艾丽莎·威尔斯(Elisa Wells)在周二下午的一份声明中说。Plan C是一家通过邮件分发堕胎药物的组织。
威尔斯说:“虽然人们很容易对这种骄傲的无知和反动态度感到惊讶,但基于1873年的一项法律对现代医学施加限制将导致太多的伤害和混乱:对有色人种、无证个人、有特殊需要的人、LGBTQ+群体、低收入群体和年轻人的影响尤其大。”
自最高法院于2022年废除联邦堕胎保护以来,已有十几个州颁布了堕胎限制或几乎完全禁止堕胎的规定,这使得通过邮寄获得堕胎药变得至关重要。新冠肺炎疫情导致2021年对米非司酮的限制放松,导致美国在线药店的兴起,这些药店直接将堕胎药运送到患者家中。
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的有效性超过95%,比泰诺更安全,100多项研究证实了它们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根据古特马赫研究所(Guttmacher Institute)的一项新研究,药物流产占美国流产护理的63%。
该诉讼最初是由五个反堕胎医疗团体于2022年在德克萨斯州的阿马里洛提起的,这些团体统称为希波克拉底医学联盟,其策略被称为“法官购物”。这个极右翼的基督教团体提起的诉讼缺乏科学依据,而且对米非司酮充满了误导性的说法。他们声称米非司酮是危险的,FDA在20多年前首次上市时非法批准了这种药物,尽管这种说法的诉讼时效是6年。
美国地方法院法官马修·卡克斯马里克是唐纳德·特朗普的极右翼候选人,他同意联盟的意见,尽管原告一开始就缺乏提起诉讼的资格。Kacsmaryk裁定,FDA“操纵和误解”了药物审批过程的某些部分,以便“大范围地为选择性化学堕胎开绿灯”。
拜登政府迅速提出上诉,将案件移交给美国最保守的法院之一——第五巡回上诉法院。第五巡回法院裁定,现在挑战2000年FDA批准的米非司酮已经太晚了,但它可以推翻2016年和2021年扩大该药物可及性的最新规定。法院使用了两项研究来证明其裁决的合理性,但由于“缺乏科学严谨性”,这两项研究都被科学出版商Sage撤回。
FDA和米非司酮生产商Danco向美国最高法院提起上诉,最高法院批准了暂缓令,阻止了该决定的生效。在案件经过第五巡回法院审理后,FDA要求最高法院受理此案。周二进行了口头辩论,预计将在6月底做出裁决。
主要的医疗团体一再表示,米非司酮是安全的,全国各地的患者都应该可以使用。
该药是“治疗和管理早期妊娠丢失的安全、有效和重要的组成部分……以及人工流产,”美国医学协会和美国妇产科学会在给FDA的一封信中写道,以回应2022年提起的最初诉讼。
美国计划生育联合会主席亚历克西斯·麦吉尔·约翰逊在周二的一份声明中说:“除了对我们基本权利的威胁之外,这起案件的存在使其他所有fda批准的药物都有可能因政治原因被撤出市场或受到限制。”
麦吉尔·约翰逊说:“这足以说明,这起案件对性健康和生殖健康保健以及其他一切的未来有多严重。”“我们希望科学和证据占上风,最高法院拒绝这种出于政治动机的努力,使堕胎变得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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