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德·蒙田——或者给他一个全名米歇尔·埃奎姆,蒙田主教——死于1592年9月13日。他当时59岁——这在16世纪是个不错的年龄。
这位贵族,曾经是政府官员和葡萄酒种植者,在他30多岁时经历了一场几乎致命的骑马事故。他最好的朋友死于瘟疫,他的兄弟27岁时被网球击中头部死亡。他的六个孩子中只有一个长大成人。死亡就在他身边。
他敏锐地意识到生存的脆弱,在他生命的最后11年里,他在法国西南部psamigord地区的城堡里,坐在图书馆的书桌前写作。
他把自己古怪的思维转向了文章中无数的主题,这些文章因其离题和旁白而受到重视,就像它们的中心论点一样。他的目的是描述做一个没有尴尬和羞耻的人是什么。
正如威廉·黑兹利特(William Hazlitt)所说,“在对待人和礼仪时,他是根据自己的发现来说话的,而不是根据先入为主的观念和抽象的教条。”
这些随笔有时漫无目的,往往离奇古怪,充满了随笔和轶事。他们中的许多人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也许被引用最多的是对他的猫的评论。这似乎是一个本周值得反思的合适话题,因为在美国总统大选前夕,猫在共和党人的言论中占据了重要地位,从JD万斯(JD Vance)对“没有孩子的猫夫人”执掌政府的抹黑,到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战略性地断言俄亥俄州斯普林菲尔德(Springfield)的海地移民正在吃别人的宠物,这一说法几乎肯定是错误的。
蒙田关于猫的评论出现在他为雷蒙德·斯邦德的道歉中。《道歉》与其说是一篇文章,不如说是一本书——它在普通人版中有170页。在书中,他关注的是,在思考上帝和他的属性时,人类的理性是多么脆弱。
像往常一样,蒙田在写作中也提到了许多其他的话题。在一节中,他既斥责又哀叹人类傲慢地认为自己比其他动物优越,他问道:“当我和我的猫玩耍时,谁知道我对她来说是不是一种消遣,就像她对我来说一样?”
这种观点的转变是典型的蒙田风格。他把这个问题作为一个问题而不是一个答案的决定也是如此。他在生活的大多数领域都持怀疑态度,对许多话题都持保留态度。
然而,他认识到,现在几乎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猫是有知觉的,聪明的,爱玩的,正如意识哲学家们现在倾向于说的那样,遵循托马斯·内格尔关于蝙蝠的著名描述,猫也有类似的东西。
猫对世界有自己的看法。我们认识到这一点,因为我们(我希望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受到一种宗教教条的束缚,这种教条主张人类与动物王国的其他动物相比是例外的。猫当然有自己的经历,谁能怀疑呢?
他们也有自己的感知事物的方式,他们自己的欲望,好恶,其中一些对我们来说是不透明的,也许永远都是。猫的心理是复杂的:正如蒙田所意识到的,在我们与它们的互动中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然而,在蒙田死后的一个世纪里,他的同乡笛卡尔却宣称,非人类的动物,因为没有灵魂,只是有血有肉的机器。与人类不同,人类的灵魂与物质身体互动(可能是通过松果体),非人类动物无法对现实有自己的看法。
对笛卡儿来说,猫只是生物物质在某种安排下的集合,最终与发条装置没有太大区别。据称,他对狗进行了活体解剖,将它们痛苦的吠叫和尖叫解释为机器在保护自己,而不是感知能力的证据,尽管学者们对他的解剖学研究的血腥描述的准确性提出了质疑。
笛卡尔准备给猫带来剧烈的痛苦,这可能会让富有同情心和想象力的蒙田感到震惊。毫无疑问,如果他知道猫仍然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有时是为了测试化妆品等相对微不足道的原因,他也会感到震惊,但如果他听到猫不在斯普林菲尔德的菜单上,而且永远不可能出现,他也会感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