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Fans的使命是重新定义色情。
这家快速发展的公司拥有12.5亿欧元的收入和超过3亿的用户，它成功地将性工作与在线创作者经济融合在一起，并将业务扩展到喜剧、音乐和赛车领域。
但是，尽管有雄心和影响力，onlyFans的内部运作仍然不透明。
近年来，它的用户群几乎翻了两番，但它只有几十名员工。其亿万富翁所有者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甚至在其首席执行官的谈话中也很少提及。除了在伦敦注册的地址外，没有任何公司标志，而且它的业务中有一部分重要但秘密的部分——包括内容审核——是在乌克兰，一个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
路透社追踪了OnlyFans从一个英国家庭创建的一个不起眼的、没有色情内容的网站到一个仅限成人的社交媒体现象的历程，该社交媒体由色情表演者和名人影响者推动，价值数十亿美元。
随着公司的成长，onlyFans一直在寻求利用露露的内容——其看似取之无物的收入来源——作为扩大规模的跳板，将自己定位为在Instagram和X等社交媒体巨头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科技先锋。
这一努力的关键是让社会更容易接受色情作品，并使该公司远离与该行业经常相关的虐待行为。
onlyFans的公众形象是首席执行官凯利·布莱尔，她是一名爱尔兰律师，自称女权主义者和“安全书呆子”，于2023年晋升为最高职位。
在公开露面时，42岁的布莱尔将这个平台描述为有利可图和赋权，特别是对女性来说，她经常提到她的两个女儿。2023年，她在英国儿童保护会议上对代表们说：“我希望他们能有良好的网络生活。”“我希望你的孩子也能这样。”
她说，人们涌向OnlyFans，是因为它提供“合乎道德的”色情——尽管她不喜欢使用她所谓的“色情字眼”。
但是p字驱动着生意。创作者通常通过发布色情内容并在网上与订阅者聊天来从订阅者那里赚钱。成立于2016年的onlyFans表示，他们已经向创作者支付了190亿欧元，目前创作者人数为410万。该公司从创作者的收入中抽成20%。
凯利·布莱尔是OnlyFans的首席执行官。图片来源：Dia Dipasupil/Getty
onlyFans没有回应采访Blair和公司老板Leonid Radvinsky的请求。该公司及其母公司凤凰国际有限公司（Fenix International Ltd .）没有回应本文的大多数问题。
本文对OnlyFans崛起的描述是基于对十几位直接了解OnlyFans运营情况的人士、数十位创作者、前创作者以及色情行业、内容审核和在线安全方面的专家的采访。记者还查阅了与onlyFans及其主要员工有关的公司文件、法庭记录、网站和演讲。
onlyFans公开承诺，它正在打造“世界上最安全的社交媒体平台”。然而，它在数百万创作者付费墙背后运作，这使得这种说法几乎不可能独立评估。
这些收费墙可能隐藏着严重的危害。在今年发布的一系列调查中，路透社查阅了警方和法庭记录，这些记录记录了2019年至2024年期间onlyFans上多起性奴役、儿童性虐待材料以及未经同意或“报复”色情内容的案件。
onlyFans表示，该网站禁止儿童性虐待内容和包括性交易在内的“现代奴役”，一旦发现非法内容，就会立即删除。该公司还表示，它在内容审核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审查网站上的“一切”，并与全球执法部门密切合作，支持他们的调查。
布莱尔很少在公开场合提及的老板拉温斯基（Radvinsky）在2018年只收购了fans，是其唯一股东。公司文件显示，现年42岁的巴菲特在过去三年里给自己支付了至少10亿美元的股息。
作为一家著名公司的负责人，他却鲜为人知。
即使使用专门的搜索工具，路透社也只能在网上找到六张不同的Radvinsky的照片。在四个似乎属于他的网站中，只有一个只提到粉丝的名字；没有人透露色情是他财富的主要来源。
相反，他们形容他是一位天使投资人和慈善家，“为非营利事业投入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Radvinsky利用OnlyFans大赚了一笔。但这并不是他创造的。
这是英国商人蒂姆·斯托克利（Tim Stokely），他是伦敦东北部埃塞克斯郡的本地人。个人网站timstokely.com的档案显示，斯托克利在上学时的“第一次创业”是向同学收取他们在当地一家炸鱼薯条店的订单。
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是色情让斯托克利变得富有——在经历了几次失败的开始之后。
2011年，他推出了恋物网站Glam Worship，允许用户向施虐者发送礼物和金钱。口号：“你的新瘾。”一两年后，他推出了Customs4U，女性在这里为付费客户上传个性化的色情视频。
两家公司都以失败告终。斯托克利又试了一次。据timstokely.com网站报道，在与朋友的一次鼓舞人心的聊天之后，他开始着手创建一个网站，“让所有创作者都能轻松地将自己的内容货币化”——换句话说，一个带有付费按钮的社交媒体平台。
这个平台就是OnlyFans。
Stokely的网站上写道：“团队开始工作，加班加点地引导公司：从编写代码到创建一个最小的、易于使用的界面，再到亲自向早期采用者发送信息。”
斯托克利的家庭——被网站描述为“非常亲密”——扮演了核心角色。onlyFans于2016年成立，蒂姆担任首席执行官，到年底，他的父母盖伊和黛博拉担任董事。他的兄弟汤姆于2018年成为首席运营官。
色情片赚不到钱。
球迷对许多大银行和投资者来说是不可触及的。照片:盖蒂
“onlyFans”的另一位早期董事是佩特拉，她自称是该公司的沉默合伙人，要求不透露自己的姓氏。佩特拉是一名居住在荷兰的美国公民，为色情网站Freeones工作，是提高网站在搜索引擎上的可见度方面的专家。她说她的主要工作是为OnlyFans增加流量。“不过，它从来就不是一个色情网站，”她说。
最初，OnlyFans的服务条款禁止发布露骨的内容。佩特拉说，该公司曾希望吸引YouTube和Instagram上的音乐家和有影响力的人，但他们的兴趣远远不够。
“所以我们决定用我们所知道的东西回去，”她说。“那才是成年人。”
到2017年底，唯粉丝解除了对色情内容的禁令，该平台开始起飞。
佩特拉说，为了在美国扩张，斯托克利夫妇依赖于加州色情行业的知名人物比尔·福克斯。她说，福克斯招募了数十名成年表演者加入OnlyFans。两名前承包商告诉路透社，她们在公司被称为“比尔的女孩”。承包商说，加州的福克斯公司提供一流的演员，而斯托克利夫妇在英国做商业决策，公司迅速而混乱地扩张。
前泰英籍色情明星肯尼·斯泰尔斯（Keni Styles）早年曾在onlyFans工作，她说公司的发展方向是一个激烈争论的问题。他回忆起2018年左右的一次Skype会议，那次会议演变成了福克斯和蒂姆·斯托克利（Tim Stokely）之间的大吵大嚷。
“比尔希望它只是一个纯粹的成人色情网站。蒂姆有一个愿景，他要挑战Facebook，他要挑战Instagram。他打算把主流YouTube内容创作者带到OnlyFans。”
记者无法联系到蒂姆、汤姆和他们的父母置评。比尔·福克斯于2019年去世。
佩特拉说，我们的目标不是长期只留住粉丝。“我们想要的是一个基本上可以出去卖的项目，”她说。
2018年，一个买家出现了：拉文斯基。他为onlyFans支付了多少钱从未被披露。
据三个见过他的人说，这位新老板不愿在媒体上露面，也不擅社交——这和斯托克利很不一样，斯托克利的Instagram账户上满是跑车、色情明星和伊比沙岛别墅的照片。
Radvinsky在快速发展的网络色情业务中带来了丰富的经验。
作为一个男孩，在苏联解体的那几年，他和他的父母离开乌克兰去了美国。他在伊利诺伊州长大，公司文件显示，他的第一家公司Cybertania Inc于1999年3月由他的母亲安娜（Anna）在那里注册。当时，雷温斯基只有16岁。
记者无法联系到他的母亲置评。
在2014年的一份法庭声明中，Radvinsky将Cybertania的业务描述为“在线娱乐”。据《福布斯》2021年的一篇报道，该公司最早的投资之一是一家名为Ultrapasswords.com的网站，该网站承诺提供色情相关网站的链接。
这是一项利润丰厚的事业。Cybertania提交给法院的一份文件称，2002年，“超asswords”每天能创造约5000美元的收入——同年，Radvinsky满20岁。该站点不再活跃。
两年后，在芝加哥郊外的西北大学（Northwestern University）获得经济学学位后，Radvinsky创办了他的第一家大型色情企业：MyFreeCams，在那里，模特们通过网络摄像头直播性行为。观众按分钟付费或购买虚拟代币给表演者小费。
到2010年，色情行业的新闻媒体XBIZ称MyFreeCams是“世界上最大的成人网络摄像头社区之一”，网站上有10万名模特。它今天仍然存在，由Radvinsky的美国MFCXY， Inc.所有。
MyFreeCams是利用更快网速的“cam网站”浪潮中的一员。它们标志着色情片的重大转变，直到21世纪初，色情片主要是由工作室的演员制作的，并以录像带、后来的cd和dvd或通过付费电视发行。
2000年代中期出现了所谓的“地铁网站”。这些网站并不制作自己的色情作品，而是为用户提供了一个上传内容的平台——无论是专业人士还是业余爱好者。Xtube、Pornhub和xHamster等网站吸引了数亿用户，它们主要通过广告和出售用户数据来赚钱。消费者可以免费获得无限的内容。
“色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获得，但表演者从中赚的钱越来越少，”多伦多大学（University of Toronto）研究色情平台的博士候选人玛吉·麦克唐纳（Maggie MacDonald）说。在接下来的十年里，随着地铁网站在网络色情领域占据主导地位，许多表演者都举步维艰。
“然后只有粉丝出现了，”麦克唐纳说，他是一家私人股本公司的顾问，该公司拥有色情网站的母公司Aylo。
在雷文斯基的领导下，蒂姆·斯托克利（Tim Stokely）在接下来的三年里继续担任首席执行官，他的兄弟汤姆（Tom）担任首席运营官，他们的父亲盖伊（Guy）曾是一名商业银行家，与雷文斯基一起担任联席董事。
随着Covid-19大流行及其封锁，该公司的财富飙升。
数以百万计孤立的好色之徒涌向色情网站。在其主要市场美国和欧洲，onlyFans的创作者、用户和收入都出现了激增。根据公司文件，在2019年至2021年期间，其税前利润从560万美元（537万欧元）增加到4.329亿美元（4.15亿欧元）。
尽管免费色情片在网上随处可见，但onlyFans似乎提供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人们愿意为之付费：人际关系。订阅者可以直接给创作者发信息，寻求陪伴和亲密。创作者通过订阅、小费和销售定制内容赚钱。
onlyFans为其创作者提供了一个诱人的组合，包括演出、性表达和财务自由——而且，对于一些有影响力的人来说，只要他们愿意脱衣，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将大量社交媒体粉丝转化为小财富。
丹妮尔·布雷戈利（Danielle Bregoli）是一位获得巨额利润的创作者，她是一位叛逆的青少年，因2016年与母亲一起出演《菲尔医生》（Dr. Phil）而出名。在一个名为“我想放弃我偷车、挥刀、跳电臀舞的13岁女儿，她试图陷害我犯罪”的片段中，她嘲笑观众在外面和她打架：“在外面给我钱，怎么样？”这句流行语开启了她的职业生涯，让她成为了排行榜冠军的说唱歌手Bhad Bhabie，并在社交媒体上获得了数百万粉丝。
丹妮尔·布雷戈利，知名专业人士
最后作为Bhad Bhabie，使用o
唯一的粉丝开始了她的事业。图片来源：Jason Koerner/Getty
2021年4月，在她18岁生日的第六天，她创建了一个onlyFans账户，发布了一些性暗示照片。布雷戈利告诉路透社，在最初的六个小时里，她赚了100多万美元。她说，一年后，这个数字达到了近4200万美元。
“我不知道它会赚这么多钱，”她说。“没有人。”
当顶级创作者大赚一笔时，其他人却勉强度日。“和一个赚了很多钱的人交谈是非常罕见的，”阿姆斯特丹大学（University of Amsterdam）的汉娜·斯蒂格曼（Hanne Stegeman）博士研究的重点是在线性工作者的经历，包括onlyFans的创作者。“更多时候，人们非常努力地工作，只是为了挣到类似于最低工资的东西。”
来自德国的前onlyFans创始人罗茜·罗茨（Roxie Roots）于2018年加入onlyFans，并于2021年离开，她发现这份工作比她预期的要辛苦得多，收入也少得多。
她说：“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因为我想，哦，天哪，我需要做点什么——至少是一些积蓄。”
一名前员工对疫情期间他所谓的“内容大爆炸”有一个直观的看法。扎克·亨伯里于2019年加入onlyFans，在他位于伦敦北部毕肖普斯托特福德的家中担任内容管理员。
亨布里说，内容是由一个“可编程机器人”筛选的，该机器人标记了可疑材料，供人类版主审查。他扫描了这些材料中的非法内容，然后将其屏蔽或删除。“我看到了各种我希望自己没有在那里看到的东西，”他说，包括以儿童、动物或粪便为主题的内容，以及一位“故意暴饮暴食”的创作者。
亨伯里说，在早期，onlyFans对违反规则的创作者采取“零容忍”的态度。但亨布里和另一位前美国承包商表示，随着内容在雷温斯基的掌控下大量涌入，高收入者受到了更宽松的待遇。
亨布里说，那些过去可能被关闭的账户开始收到警告。
例如，他说他曾经暂停了一个显示成年双胞胎之间乱伦性接触的账户，这违反了OnlyFans的服务条款。他说，后来，他恼怒地发现，他的上司重新激活了这个账户。
“你为什么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呢？”他说。亨伯里总结说，在球迷比赛中，“金钱比规则更重要”。这位前美国承包商同意了；她说，为该平台赚了数百万美元的创作者可以“上传他们想上传的任何东西”。
亨伯里说，到2021年，他知道英国有十几个人只做粉丝版主。
前雇员和承包商说，面对指数级增长，onlyFans转向了来自乌克兰的工人，乌克兰是Radvinsky的家乡，拥有发达的IT产业。到2022年2月，当俄罗斯发动全面入侵时，onlyFans在乌克兰有一个“庞大的团队”，负责内容审核和其他功能，首席执行官凯利·布莱尔最近在伦敦麻烦俱乐部（Trouble Club）发表演讲时表示。该俱乐部主持知名女性的演讲。
据曾在StopFraud或OnlyFans工作过的四名人士透露，其中一些员工是由一家名为StopFraud的公司招募的。StopFraud聘请的一名乌克兰前版主向路透社分享了一张付款收据，显示她是由OnlyFans支付的。
StopFraud几乎是无法追踪的。在乌克兰一家招聘网站上发布的广告中，该公司称自己是一家“快速增长的美国公司”，但路透社在美国、英国或乌克兰都找不到该公司的商业注册信息。记者无法联系到该公司请其置评。
onlyFans没有公开承认与StopFraud有任何关系，StopFraud的网站也没有提到onlyFans。几名前StopFraud员工告诉路透社，他们对雇主知之甚少。他们在家工作，审核内容，审查创作者。他们只知道同事的昵称。其中一人说，这种秘密的环境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间谍”。其他人拒绝接受采访，称他们签署了保密协议。
Hembry表示，他在英国的内容审核团队在乌克兰承包商接手后被逐步淘汰，他也短暂地转移到处理与顶级创作者关系的工作中。但他说，他仍然可以查看等待审查内容的队列。他说，就在他2022年被解雇之前，队伍里有数百万件商品——至少是他前一年看到的正常数量的50倍。他说，他看不出乌克兰承包商将如何完成这项工作。目前尚不清楚战争如何影响他们的工作。布莱尔说，事件爆发后，只有粉丝把“一些人”从乌克兰转移到了邻国波兰。
到2022年，唯粉丝公开表示，它正在打造“世界上最安全的社交媒体平台”。当年7月，该公司对英国媒体监管机构Ofcom表示，虽然它依靠自动化来标记问题，但所有内容最终都由一名人工版主进行审核。
著名视频分享平台Vimeo的前信任与安全主管杰森·波马莱斯（Jason Pomales）说，在OnlyFans这样一个内容量庞大的网站上，如果不雇用“数千名版主”，这项任务“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一笔巨大的成本。”
另外四位内容审核专家也认为，OnlyFans关于全面人工审核的说法是不可信的。该网站称，仅在11月就上传了近5500万条内容。
与此同时，OnlyFans的审核过程仍然模糊不清。该公司表示，其80%的员工由“训练有素的内容审核员”组成，但该公司没有公开透露该员工队伍的规模或审核员的培训方式。这使得外界很难证实OnlyFans关于其审核有效性的说法。
Ofcom直接从OnlyFans那里收集了有关审核和其他业务运营的信息。Ofcom说，其中一些信息——包括该平台的适度人员配备水平——尚未公布，因为法律限制了它在未经其监管的企业同意的情况下可以披露的信息。然而，一位发言人补充说：“我们目前的理解是，（OnlyFans上的）每一条内容最终都是由人类审核的。”
当OnlyFans越来越受欢迎的时候，非法内容也被它的审核员忽略了。人们向警方投诉该平台上的虐待行为。BBC在现场发现了儿童。OnlyFans的银行家们显得很紧张。
2021年8月，该公司发布了一份令人震惊的声明：从当年10月起，它将禁止色情内容。该公司没有提供任何细节，只是表示，它正在寻求遵守银行合作伙伴和支付提供商的要求。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时，蒂姆?斯托克利（Tim Stokely）将其归咎于银行的“不公平”待遇，出于声誉风险，这些银行只标记并拒绝了粉丝支付给创作者的款项。
拟议的禁令激怒了色情创作者。许多人感到被出卖了。早期加入onlyFans的美国创作者劳伦·菲利普斯（Lauren Phillips）说，她觉得这家公司想“利用我们，然后把我们扔掉”。
六天后，onlyFans突然撤销了禁令，称已经获得了支持创作者的“必要保证”。它没有解释这些保证是什么，也没有解释是谁做出的保证。但是，删除色情内容会削弱这个平台，并切断处理OnlyFans业务的银行不断增长的收入来源。
不过，一些银行家表示，要让潜在的银行合作伙伴相信，onlyFans上的色情内容并不是滥用的烟幕，这仍然是一场艰苦的斗争。
据三位知情人士透露，在2023年春天，onlyFans的中介机构与几家华尔街投资银行进行了交谈，探讨合作的可能性。其中一人说，讨论了只让粉丝上市；其他人告诉路透社，中介机构正在寻求大型银行帮助OnlyFans处理付款。
到那时，只有粉丝拥有令人瞠目的数字：超过10亿美元的收入，超过5亿美元的营业利润。银行家们通常会争夺这样的业务。但谈判毫无进展。其中两名参与者表示，问题在于OnlyFans的主要产品：色情。
6位银行家、律师和其他投资者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要求不透露他们和雇主的姓名，他们都对资本市场有专业知识，但与onlyFans没有任何关系。四人表示担心，在该平台上进行的任何尽职调查都可能发现非法内容，如儿童性虐待材料、人口贩运受害者和未经同意的色情内容。
此后，onlyFans表示没有上市计划。生意兴隆。2023年，内容创作者在该平台上创造了66亿美元的收入。该公司拥有足够多的自由现金流，可以继续由私人持有。该公司向拉文斯基支付的4.72亿美元股息，超过了拉尔夫·劳伦从他创立的时尚公司和耐克联合创始人菲尔·奈特从这家运动服装巨头赚到的总和。
作为一个隐居的色情大亨，拉温斯基通常不会与世界上著名的亿万富翁相提并论。但他表示，他希望是这样。
他在一个似乎属于他的网站上表示：“我的目标是有一天能够签署《捐赠誓言》（The Giving Pledge）。”他指的是比尔·盖茨（Bill Gates）、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和其他大亨承诺将大部分财富捐给慈善事业的承诺。
被华尔街拒绝后，onlyFans继续努力成为一家主流公司，试图让世界相信其色情内容是安全的，而且onlyFans不仅仅是一个色情网站。
这项工作落到了首席执行官凯利·布莱尔（Keily Blair）身上。
布莱尔说，她之前在奥睿律师事务所（Orrick, Herrington & Sutcliffe）担任律师时，专长是网络安全和在线隐私。至少还有三名奥睿员工为奥睿的客户OnlyFans工作。
在OnlyFans，布莱尔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平易近人、直言不讳的公司领导者，并受到主流的欢迎。
今年3月，她在德克萨斯州奥斯汀举行的西南偏南大会（SXSW）上说：“我们还主持了很多其他内容。”她提到了体育、喜剧和音乐。onlyFans还在其于2021年推出的流媒体平台OFTV上提供安全的工作内容。
onlyFans表示，他们甚至没有追踪自己卖出了多少色情片，而是将其与其他所有产品的收入混为一谈。去年，该公司的一位发言人告诉路透社：“我们不会根据创作者制作的内容对他们进行分类，所以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制作成人内容。”布莱尔公开否认了“onlyFans几乎所有内容都是色情内容”的说法，但没有提供她自己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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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lyFans首席执行官凯利?布莱尔是一名爱尔兰律师，自称女权主义者。图片：法新社通过盖蒂
她还表示，onlyFans上的色情内容与其他网站不同。在SXSW大会上，她解释了onlyFans如何让成年表演者摆脱“剥削”的工作室系统，并直接从他们制作的内容中获利。该大会称，onlyFans展示了“前沿思想”。她说，正是这种“有道德”的成人内容吸引了OnlyFans这么多订阅者。
“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布莱尔八月在麻烦俱乐部对她的听众说。“我的女权主义有助于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
一些人认为布莱尔的任命是OnlyFans狡猾的公关手段。
在领英（linkedIn）最近的一篇帖子中，专注于防止性虐待的临床心理学家艾莉?汉森（Elly Hanson）质疑，男性首席执行官是否会“经常被邀请到社会论坛上，在没有激烈挑战和辩论的情况下，对‘赋权’、‘真实’和‘女权主义’侃侃道来？”当然不是。”
2017年加入onlyFans的美国创作者Kim Swallows表示，onlyFans低估了色情创作者的贡献，他们的辛勤工作使其如此富有。
“我觉得他们肯定是在努力净化自己的形象，”她说。
其他现任和前任创作者也质疑onlyFans对女性的赋权有多大。来自德国的前创建者Roots表示，该平台吸引了潜在弱势的年轻女性进入色情行业，但没有提供应对需求和持久影响的建议。
她说，制作和推广内容是一件残酷而痛苦的事情，男性客户想要“利用你来满足他们的需求”。“很难说这是女权主义。”
27岁的英国创作者索菲亚·梅伊（Sophia Mayy）表示，她于2021年加入onlyFans是为了“赚点零花钱”，现在每个月能赚3.5万英镑（合4.2万欧元）。“说实话，我不会回头，”她告诉路透社。
尽管如此，Mayy说，因为制作色情内容的风险，“唯粉丝”将色情内容视为其他内容是错误的。她说，在她的情况下，这份工作破坏了她与家人和朋友的关系，迫使她应对孤独、长时间工作和虐待她的男性订阅者。
她说：“可能最重要的是它给你带来的精神损失。”“你被视为一件物品，你被视为一块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