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随着乌克兰陷入暴力和混乱,华盛顿向乌克兰军方提供了数十亿美元和大量火炮。与此同时,在华盛顿最和平、最繁荣的地区,首都的统治阶级向乌克兰大使奥克萨娜·马卡洛娃(Oksana Markarova)源源不断地提供他们最宝贵的资源:独家派对邀请。
在战争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Markarova的工作通常意味着在节日和花园派对上坚守阵地,而不是在战场上。她一直在镇上各处报到。
“我在四五个派对上见过她,”长期担任共和党接线员的瑞安·威廉姆斯(Ryan Williams)说,“我甚至都不住在华盛顿了。”
新闻网站Semafor的特约编辑、活动大师史蒂夫·克莱蒙斯(Steve Clemons)说,“每个人都走到她跟前想要自拍,我经常看到这种情况。”他自己也和这位大使自拍了六张以上。“不知怎么的,她做到了。”
“她就像泽利格(Zelig),”华盛顿一位杰出的女主人萨莉·奎因(Sally Quinn)说,她曾多次与马卡洛娃共进晚餐。“她无处不在,无处不在,无处不在。”
在史密森尼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举行的百万富翁生日派对上,美国流行管弦乐团进行了表演。彭博新闻社(Bloomberg News)新办公室的开业派对。在乔治城的豪宅里举行的私人晚宴,有羊排、黑比诺和约翰·克里。由一个半秘密的记者协会举办的一场正式晚宴,由前副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和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表演喜剧。Markarova和第一夫人Jill Biden一起发表了国情咨文。她和演员Liev Schreiber一起参加了在法国大使官邸举行的庆祝活动。有人看到她在陆海军橄榄球比赛现场。上周,她在开幕日在国家公园投出了第一球。她说,她计划本月晚些时候作为《今日美国》的嘉宾参加白宫记者晚宴。
在华盛顿,露面和被人看到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在那里,获得大量邀请可以成为政治阶层自我肯定的滋养来源。
对Markarova来说,用当地的说法来说,身处其中实际上更接近于生死攸关的问题。在这个至关重要的外国首都,她是乌克兰的代言人,而目前乌克兰只能在有影响力的美国人面前高调露面。这可能意味着在战争的迷雾和礼貌的同伴的喧嚣之间,在精神上摇摆不定。这可能意味着听到她认识的人去世,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亲切的微笑走进一个满是期待的陌生人的房间。
“有时候有点超现实,”这位大使说。
她坐在乌克兰驻乔治敦大使馆的一间安静的客厅里,周围摆满了装饰精美的鸡蛋。在她的蓝色外套上,她佩戴了一个小天使别针,以纪念被俄罗斯绑架的乌克兰儿童。Markarova形容自己很害羞;如果她可以随心所欲,她可能会拒绝更多的邀请。她说,晚上在有钱有权的人中间度过,在开放的酒吧和canapés网站上,孩子们被抢走,她的国家部分地区难以维持电力或自来水,这可能“难以忍受”。
当这位前财政部长在冲突开始前几周开始担任大使时,她并没有想到做一名战时外交官。据她在大使馆的一名同事说,由于时差(基辅比基辅早7小时)、漫长的工作日和夜生活,马卡洛娃被称为“不睡觉的女人”。并不是说她会抱怨她的帖子。她怎么能这样呢?她说,当她的家人给她打电话时,他们“从不谈论这有多么困难”。“他们只是说,‘做你需要做的事。’”
慈善家阿德里安娜·阿什特(Adrienne Arsht)说:“让她出现在每个人的面前很重要,因为她的出现说明这个国家是有韧性的。”她在史密森尼博物馆(Smithsonian)举办的生日派对上有现场音乐表演,客人们在恐龙化石中混杂在一起,还享用了丰盛的自助晚餐。马尔卡洛娃在那里,在圆形大厅里,在真人大小的大象雕像附近闲逛。“她整天工作,晚上出去。这也是力量。(她的生日礼物游戏也很精彩:阿尔什特说,大使送了她“一条乌克兰艺术家设计的漂亮项链”。)
在活动开始前,Markarova会向主持人索要嘉宾名单,有时还会询问应该与哪些重要人物交谈。但实际上,她很少需要去找别人。人们在她周围排起了长队,通常是从她到达的那一刻起。他们问她能帮上什么忙,他们问她战争的最新进展,他们问她的家庭(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问她过得怎么样。这是最难回答的问题。
她会和尽可能多的人交谈,有时也会发表演讲,但很少停留太久。她在吃饭时不带手机,这是一种失礼行为,她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乌克兰仍处于戒严令之下,所以她需要全天候待命。“通常我不会为了有趣的部分而留下来,”Markarova谈到她参加的派对时说。“因为我不能忘记还有一场战争。”
在大多数城市,外出参加聚会应该是一段美好的时光。但在华盛顿,情况并不总是这样,在那里,它经常被称为“工作之夜”。
“通常这些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这不仅仅是盲目的交往,”前美国驻乌克兰大使玛丽·约瓦诺维奇(Marie Yovanovitch)说。每一方都有一个目标:收集信息、非正式谈判、建立关系。
约瓦诺维奇说:“当你和别人一起吃饭时,这是一种稍微不同的了解他人、建立信心和信任的方式。”“作为一个内向的人,我个人告诉你:这是一份艰难但重要的工作。”
据《华盛顿邮报》透露,马尔卡洛娃的社交技能很好:聪明、迷人、善于倾听、善于讲故事。克莱蒙斯说,这是件好事,因为“如果大使是一个更自恋、更自私或更害羞的人,这对乌克兰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他说,在聚会上,马卡洛娃“乐于助人”,但并不“滔滔不绝”或“浮夸浮夸”。她不会“过度分享”,当人们与她交谈时,她会让他们“感觉很好”。重要的是,她一开始就表现出“不愿意”参加派对。
“结合起来,”克莱蒙斯说,“这使她成为一个珍贵的客人。”
“她有一种恶作剧式的幽默感,”奎因补充道。“她喜欢开玩笑和取笑之类的事情,但她也非常严肃。你可以想象,当她谈到战争时,场面非常戏剧化。”
奎因是《华盛顿邮报》的资深作家,也是前编辑本·布拉德利的遗孀,她至少两次邀请马卡洛娃到她在乔治敦的家中共进晚餐。在上个月举行的最近一次会议上,大使让包括副国家安全顾问乔纳森·范恩(Jonathan Finer)和参议员马克·r·华纳(Mark R. Warner)在内的听众全神贯注,讲述了乌克兰人的斗争和坚持不懈的故事——与此同时,一群打领带的男人确保没有人的酒杯不够用。
“我问她,‘当你来自一个被悲伤和死亡覆盖的国家时,你在乔治城的这张桌子上有什么感觉?’”一位客人说。作为回应,这位大使很有外交手腕:她谈到了乌克兰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把乔治敦大学扯进来。
乔治敦大学不喜欢被排除在外,这就是为什么马卡洛娃现在是这么热门的客人。“每个人都想和乌克兰扯上关系,”《大西洋月刊》(Atlantic)记者马克·莱博维奇(Mark Leibovich)说。莱博维奇也是《华盛顿邮报》的前撰稿人,他花了几十年时间盯着华盛顿的习俗和性格发呆。
莱博维奇说:“这给了双方一种高尚的品质。”“这让他们有了一个比虾盘更大的事业。”
华盛顿的聚会经常以帮助解决这样或那样的热门问题为幌子——人道主义灾难或可怕的疾病。莱博维奇在2013年出版的《这个小镇》(This Town)一书中向读者介绍了塔米·哈达德(Tammy Haddad),“她是一位资深有线电视制作人,近年来改行做了一名专业派对主持人。”莱博维奇写道,哈达德开始与苏珊和大卫·阿克塞尔罗德一起为癫痫研究筹集资金,因为这是白宫权力夫妇亲近和珍视的一项事业。
现在最热门的原因是乌克兰,这个不被看好的国家充分利用了美国的所有武器来坚守阵地。
“你必须热爱乌克兰,”莱博维奇说。“就像你讨厌癌症一样。”
哈达德(让我们说出来,他也曾作为顾问为《华盛顿邮报》工作)和其他参与华盛顿政党产业综合体的人提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即这些政党可以带来很多好处。她组织了多次活动,马尔卡洛娃都是特邀嘉宾,其中包括在法国大使家中为一群受到俄罗斯制裁的人举行的庆祝活动。该活动为BlueCheck Ukraine筹集了资金,该组织帮助支持乌克兰非政府组织和援助计划。
当然,让人们为一项事业打开钱包的最好方法之一是举办一个好的派对。举办一场精彩派对的最佳方式就是邀请一位电子嘉宾。
“有战争摇滚明星这种东西吗?”哈达德说。“我不知道。我不认为真的有。但如果有的话,她就是那个人。”
Markarova可能觉得自己不像任何类型的摇滚明星,但她尽最大努力成为那种不断被邀请参加独家活动的客人。
这位大使说:“如果你想向人们解释并吸引那些没有参战的人,你就必须以他们能理解的方式吸引他们。”“所以,如果我穿着军用迷彩服走到哪里都说,‘这是战争!这是战争!醒醒吧!’人们会说我是个疯子。”
你也不能在派对上哭。这可能会让人不舒服。这可能会让人觉得她很软弱,而此时此刻需要力量。所以,她笑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哭,”她说。
Markarova确实很享受成为一个受欢迎的派对嘉宾的感觉。她说她交了好朋友。(“作为一个成年人,很难找到朋友,”她说,“但这是一个非常罕见的职业,你可以在这里遇到杰出的人。”)她喜欢Gridiron晚宴,记者和政客们穿着花哨的衣服,互相逗笑。(“唱歌、开玩笑、吃东西?听起来像是乌克兰的派对。”)除了排他性之外,这些聚会还有一些熟悉的地方。马尔卡洛娃说:“你知道,乌克兰人也喜欢——就像他们常说的那样——种植粮食、养育孩子和参加聚会。”“但不幸的是,我们必须把这一切放在一边,继续战斗。”
这位大使说,她认为她参加的每一项活动都很重要。社交聚会本身并不是无聊的,尤其是在华盛顿。她在自己的大使馆就有这种权利的证据。
“你知道哥伦比亚特区就是在这栋楼里的一个房间里创建的吗?”Markarova在采访结束时说。“哦,我得给你看。”
她乘电梯来到大使馆的一楼,走进一间墙上挂着乔治·华盛顿画像和牌匾的房间。根据这块牌匾,1791年,乔治·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总统和一群土地权贵就在这里讨论并确定了该市的边界。
马卡洛娃指出,这一切都发生在一次晚宴上。
修正
这篇文章的前一个版本错误地说,塔米·哈达德代表乌克兰大使奥克萨娜·马尔卡洛娃组织了多次活动。哈达德只组织马卡洛娃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的活动。这篇文章已被更正。